武从文连忙自罚三杯赔罪,然后问道:“董兄看我想的对不对哈!比方说地方应该自筹10万两,但他们摊派下去的是20万两,多出来的那10万两,就进个人腰包了。”
董云嗤笑一声:“贤弟想多了,能给你10万?给一半你就谢天谢地吧!不过,你那‘摊派’二字用得好!传神!”
武从文摇头苦笑,心想:“是真他妈黑啊!”
哪知还没到头,董云紧跟着说道:“贤弟若是什么也不做,信不信连那5万两你也拿不着?”
武从文已经无力吐槽了,直接拱手求教:“还请董兄教我!”
董云微微一笑坐直了身体,之前的酒意一扫而空。
“贤弟没做过官,不知其中深浅。要明白官家是官家、圣旨是圣旨、做官是做官!”
武从文也收敛了醉意,站起身一揖到地。
董云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不请他起身,就那么慢悠悠的说道:“武大人需得时时谨记,你乃童相公门下,无论到了何处都不能坠了相公府的威风!”
武从文弯着腰,董云看不见他的脸。
如果能看见,便会发现此时上面全是冷笑。
“什么不能坠了威风?这连称呼都变了,要表达的意思到底是什么还用明说吗?”
只见他猛地起身,无比严肃的对董云说道:“多谢董大人提醒!下官怎会不知自己能有今日,全赖童相公看重提携?日后必定事事均以童相公马首是瞻!”
“哎呀!贤弟干吗搞得如此生分?为兄就是与你闲聊!来来来,喝酒,喝酒!”
“哈哈!董兄还行不行啊?别一会儿喝多了没力气干正事儿!我那边还留了十个姑娘呢!”
“贤弟是看不起为兄吗?再来一坛也无妨!”
“对对对!是男人就不能说自己不行!不过就咱哥俩干喝没意思,人多了才热闹嘛!”
“哈哈,贤弟说得的有理!人多热闹!人多热闹!”
......
距离高府不远的一家茶馆里,吴婶轻轻从外面将包厢木门带上。
林冲站在桌边,表情有些复杂。
木桌另一侧,一人缓缓揭下头顶斗篷,露出一张最多二十岁的俏脸。
林冲张了几次嘴,最后才艰难的叫了一声:“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