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栋木屋的配置也差不多,也就多了一个带着链子的木桩。
“咚。”
只敲了一下,门就打开了,不仅没锁,这块木板还是向内开合的。
虽然擅闯他人住宅不好,可莱尔还是想要了解一下为什么二里地村没人,心中对木屋主人说了句抱歉,也便进去了。
“你好,有人在吗?”
自然无人回应。
莱尔将门合上,顺便用一把刀抵住。
房间内明显比外头要冷,要黑,要安静。想了想,莱尔还是将门打开,只有缝隙中透露的一缕缕光线,还是太昏暗了。
房间内的物品比莱尔想的要少得多,两张小板凳,一张瘸腿的木桌,还有一堆干草凑成的床,墙上只挂着一排干瘪的辣椒和玉米棒,角落的柴火也只剩几根,一旁的铁锅甚至还豁了好几个口子。给人一种小而压抑,冷清并且空落落的感觉。
莱尔走到木桌旁,木桌因为瘸腿,有一边是倾斜着靠向墙体。
木桌上的物品也少得可怜,一个铁制水壶,一个木碗和它下面压着的照片。
不提木桌那厚成什么样子的灰尘,单是看着木碗里那只成功熬死的蜘蛛,就知道这间屋子有多久没生气了。
莱尔小心将木碗移开,将照片上的灰尘擦去,才发现这不是一张黑白照片,而是一幅简单的涂画。
一个火柴人将一个体型巨大的生物劈倒,如果莱尔没理解错意思的话。
莱尔将物品放好,又转身来到干草堆。
稍微看了几眼,莱尔发现有一处地方隆起的程度比其他的要高,用刀将覆盖的干草移去,莱尔发现了一把老式猎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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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尔仔细端详这把被历史淘汰的武器,它不仅血迹斑斑,零件遗失,枪管还被暴力摧毁,可以说是完全报废了。
莱尔心中有些悲伤,耳边隐约听到一声悲鸣。
“你没能护住你的主人,是对手太强大了吗......”
莱尔刚将猎枪放回原处,门口就出现了一个活人。
“你,你是干啥子来滴?!”
莱尔起身向后头看去,只见一位矮小的妇女正拿着他放在桌上的刀指着自己。
不知是太重,还是紧张,妇女握刀的双手抖个不停,明明她是持有武器的一方,却像龇牙尖叫的兔子,显得软弱无助。
莱尔将仅剩的刀放在地上,敞开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呼呼......”
妇女大声喘气,握住的刀也一点点下垂。
或许是看出莱尔听不懂自己带着方言的亚夏语,妇女便用蹩脚的美欧语问莱尔是谁,来这干嘛。
妇女会的词语不多,至少莱尔同样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于是他放慢语速,以缓和的语气说:“我叫莱尔,是一位冒险者,我是来找苦茶和谱尼的。”
“裤衩和裤泥?”
妇女不确定莱尔表达的是不是这个意思,最开始她发现老李家旧屋的门被打开,还以为是裤头兄弟回来整理遗物,进来后却发现一个陌生男子在床边鬼鬼祟祟的,难免会往坏方向想。
谨慎起见,妇女没有将刀完全放下,虽说这已然成为摆设,可至少还能为她壮胆。
“老余,出来一下!”
妇女接连喊了几声,她口中的老余才不慌不忙地回应:“老婆娘,干啥子哦。”
“你曲来一哈,麻溜点。”
磨蹭了一两分钟,老余才不紧不慢地走来,手里还捏着一份不知哪日的报纸。
“诶呦,你拿刀干啥子哦,你不会是想把李旺滴屋子砍碎吧?”
“别总想到开玩笑,里头有个人,他听不懂咱们滴土话,你克和他讲。”
老余看着屋里头的莱尔,让老伴将刀放下,随后用标准的美欧语问莱尔,“小伙子,你来二里地村,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