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一个时辰。”一身形佝偻的黑衣老者说道,众人一看,嘘声一片,显然,这位老者是常客,“出结果后把钱运到老地方。”“好勒。”伙计看着他在各个时间段都压上了点,眼角抽搐的说道,不过与平常值得意外的是除了在一个时辰上压的三千两银票,其余都是十两,显然他是将全部身家压上了。这黑衣老者三年前开始在这里混,赌品极差,曾有一高官家的仆人找他麻烦,但最后没了消息,众人便对这老人多了几分敬畏,但不妨碍鄙视他。
黑衣老者看伙计记录好后,满意的离开了,这往往是在下注后的第三天才会有结果,出了门走到一处无人的小巷里,那老者竟是变换成一中年男子的模样,手持羽扇,显得风度翩翩,颇具文人骚客的风范。“又赚张桓那老东西几两银子,真爽!”玉岩美滋滋的离开了,这位玉家家主显然…很闲。实际上,他只比张桓提前一天到京城。
张桓二人到了焕祗园,下马车,刚好看到一位黑衣老者走进一个巷子里,张桓脸色一黑,走了过去,杨烈紧随其后,他不在的话,这俩人可能要打起来。
玉岩刚从小巷走出,迎面走来两个人,张桓和杨烈。
玉岩面不改色,说道:“老张,老杨,还挺巧。”张桓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刚刚在张府怎么不直接从大门进?爬树是玉家主特殊癖好么?”“哈哈,”玉岩直接扯开话题:“现在是打算去皇宫么?”“嗯,你要是刚刚不走的话,咱们还真不会这么巧。”杨烈看情况不对,赶忙说:“先上马车,有事待会儿再说。”
到了马车上,张桓与玉岩面对面坐着,两人都看着对方,中间似能蹦出火花,杨烈见状,无奈的说道:“你俩多大人了,幼不幼稚?”玉岩冷哼道:“不比某人当年在我家光屁股遛鸟要强?”“姓玉的!一岁的事你拿到现在说有意思么?”张桓涨红了脸,这玩意儿仗着自己记事早,没少拿着他还没跑的时候的事念叨,“有意思。”玉岩摇头晃脑的说道,“好好好,我哪有你当年出息,宫廷戏子。”玉岩老脸一红,当年在宫中喝酒,醉时胡言乱语,发生了些不大雅观的事,咳,光辉事迹,不值一提。
“你穿女装闯红楼!”“你去赌坊输的只剩裤衩!”“你……”“唉唉唉,打住!”杨烈急忙打断,说道:“该说正事了。”两人冷哼一声,“今年赵家,元家,刘家不会有人回来了,哦,不对,赵家那俩丫头跟那臭小子会回来。”张桓皱了皱眉头,问道:“情况这么严重?”“现在不是情况有多严重的问题,军中其实没多大的事,最要紧的问题,是在京城。”玉岩说道,“这几年朝中官员几乎换了个遍,可谁都保证不了还会发生什么。顺带一提,我家那小子也不回来了。”杨烈说道,“这地方上的问题可就麻烦了。”玉岩揉了揉眉心。
“各地方上的官员也有问题,但不能细查,不然会出大问题。”张桓说道,“真恶心,在这时候折腾这种事。”玉岩感慨道,杨烈说:“他们在这时候动手才正常,机关术觉醒对每个国家来说都是大事,这时候让军中高位探子露出点马脚,再随便透露点消息,让咱们感觉天武被严重渗透,最恶心的是,这事情可大可小,若是能证明他提供的情报是假的,那自是最好,可若是真的,麻烦可就大了。”三人顿时沉默。
“不说这些了,让老赵他们头疼去吧。老张,你家那二小子不是我说,绝对不正常。”玉岩说道,“废话,我当然知道,就他这个身体就不正常,很像机关术觉醒后的状态,但又说不准。”张桓没好气的说道,“若是那小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觉醒,问题可就大了。”杨烈说道,“这倒不用担心,掌律长老临走前同我说了,这孩子没有修炼机关术。”“若是修炼的机关术不同种,是看不出来的。”玉岩提醒道,“修炼时出现的波动不会骗人,更何况那孩子就没接触过机关术,又怎么可能做到瞒着掌律长老呢?”张桓摆手说道。
“不过,这小子三年时间能折腾成这样,不简单。”玉岩说道,“那些事没一件是他做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杨烈说道,“但他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从头到尾。”张桓说道,不由得叹了口气,“走吧,到皇宫了。”言罢,三人走进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