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还望您能念在与两位殿下亲如手足的情分上,就给我们留条生路吧。”
“是啊是啊,还恳请四殿下法外开恩,给我们留条生路啊……”
到了这个时候,饶是早已下定决心要为他们各自主上捐躯的众将士,也有很大一部分都感到悔不当初。
倒不是他们不够忠勇,也不是他们都很怕死,只因当下是非黑白、曲直对错已然再清楚不过,直到现在,才让他们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愚忠是多么地愚不可及。
可是事已至此,大祸已然临头,那位‘不负卿心不负君、只愿君心似我心’的四皇子又到底会不会宽恕他们呢?
“四弟,要怪都怪我和你二哥误信了奸邪之人的谗言,才闯下如此弥天大祸,这与众将士无关,还望你能放过他们,算大哥……求你啦!”
“老四,你若将这里的所有皇城禁军也都一并赶尽杀绝,定会动摇国之根本,万望你可要三思啊。”
终于,心下与时浮沉的太子和二殿下也从各自绝望中恢复几许清明,先后翻身下马,冲着当空少年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少年为之有所动容,本欲开口说些什么,却不想竟被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抢在了前头,“哼!还算你们这两个混账东西良心未泯,此时方知动摇国之根本,当初又何必多行不义呢。”
众人循声望去,便只见以当朝国师为首的一众身影自皇城修道院方向飞临而至。
在这一众身影里,大多都是连赵山河都从未见过的生面孔,但也有几张熟面孔,比如立于赵天一左手之旁的南宫博,以及立于其右手之旁的杨天刑和古道常。
他们一个个皆是披盔戴甲、神采奕奕,就宛如天兵天将临凡,令人有种想要去顶礼膜拜的冲动。
毋庸置疑,这一众无不是赵天一最为信任和仰仗的国之利器,平素就那么不管不问的养在院子里,不过每当用到他们的时候,便会绽放出锐不可挡、所向披靡的锋芒。
跟着,赵天一又转向另一方天宇发出犹如滚滚闷雷般的喊话,“既然来都来了,还偷偷摸摸的躲在背地里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是不是也未免太没出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