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红玉这厢哭哭啼啼地说道:“还是年前,冬月的时候,有一天黄昏我在街上看见表嫂房里的赵妈妈有些慌张地走进城东的一条巷子。我觉得奇怪,不由得跟了上去。
她到了一处后门前站住,拍了几下门,随后那门便开了,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子从里头走了出来。
纵然这样,我也认得出,那应该就是表嫂。她们随后出了巷子上了车。不过为了慎重,我还是跟了上去。
马车径直回到咱们家,赵妈妈扶着表嫂下车进了府。
我只觉得怪,第二日又去了那巷子,前后查看了一番,发觉那里是一家绸缎庄的后门。
此后我便叫人时常盯着那里,想知道表嫂到底在做什么。
前后差不多用了一个多月,方才查清楚。原来那家绸缎庄的老板桑三羊三十几岁还是个孤男,每次表嫂从后门进去,他也便在前店离开,到后院去了。
多则两个时辰,少则一个时辰,表嫂再如那次一样离开。而没多久,桑三羊也到前店去了。”
“你是说……”周夫人听了曹红玉的话眼睛都直了,“这贱人居然偷人?!”
“姨母悄声,”曹红玉道,“我知道这话说出来姨母未必肯信,可却是千真万确的。更有一样,这桑三羊不是别人,恰好就是温鸣谦贴身使女桑珥的亲舅舅。
你想啊,她可是费了老大力气将表嫂表保下来的。而表嫂能够安稳度日,就必须要给周家生个儿子。
他们串通好了这样做,不也是在情理之中吗?”
“这个贱人!这个贱人!”周夫人此时怒气攻心,竟找不出别的话来骂。
“姨母,我是断断不会说谎的,到什么时候我和你也是一条心。”曹红玉趁机表忠心,“我之所以犹豫着没说,也是怕气坏了你。可是现在不能不说了,毕竟关系到周家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