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那咱们……”奶娘小声问道。
“回去!”柳焕春没好气地说,“还嫌不够丢脸吗?!”
她怒气冲冲地来,原本想着要教训温鸣谦一顿出气,却没想到人家几句话就把自己给圈住了。
她越发觉得温鸣谦这人危险,光靠她自己肯定不是对手。
柳恒的发妻江氏这两日回娘家去了,她娘家侄媳妇生产,她过去陪着,今天才回来。
到了家不见女儿,问起管家,才知道怎么回事。
等到柳焕春回到家,江氏就说:“你可讨到什么便宜没有?”
柳焕春一脸懊丧:“那个姓温的,脸皮厚,牙又尖,我不是对手。”
“我猜你也对付不了人家。”知女莫若母,江氏很清楚自己女儿的性情,“我早说你,不要鲁莽行事。遇事多和家里人商量,你怎么就不听呢?”
“我倒是想找人商量,你和嫂子都不在家,让我找谁去?”柳焕春不悦,“就别教训我了,反正真让那姓温的如了意,我也就不活了!”
“别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岂不是辜负了你父亲和我的一片心?满京城像你如此任性的又有几个?你说不嫁就不嫁,我们从来也没逼过你。我是想着非逼着你嫁一个不合心意的,你一辈子都不高兴。
既然这样还不如就养在家里,反正又不是养不起。”江氏说,“这些年为了能让你的心愿达成,我们不知想了多少法子。可不管是长公主还是长留王,谁都不肯松口。偏偏这两个人,皇后娘娘也是管不了的,除非皇上开口。”
江氏也是拿这个女儿实在没有办法,她何尝愿意女儿如此苦等下去?
可这孩子似乎就是她命中的魔星,从小就是个犟种,别人撞了南墙能回头,她撞晕在南墙底下,醒来之后还要接着撞,直到撞死在那里。
江氏知道,早晚有一天自己要到南墙下给这个女儿收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