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将写有诗的纸张放归原位，又翻了翻抽屉，发现再无所获，便想要原路返回了。

或许是他猜错了也不一定，毕竟嬷嬷的那个信息虽然提了一句翠鸟，但也仅仅是一个宠物罢了。

但当他转身时，还是看到了那鸟此刻的眼神已不再他的身上，而是梳妆台的那张纸上。

他眼睛微眯，这鸟哪里是不动，分明就是不想理他，或者说当他不存在而已。

他将那张纸又重新拿回手上，将纸往左边挪了挪，那眼珠也向左边移了移，向右挪了挪，眼珠也向右移了移。

“为何不理我？”王牧之复又问道。

那鸟仍旧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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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牧之冷笑一声，两手微微用力，那纸瞬间被绷的就要撕裂开来。

“我劝你还是不要撕毁的好，若它毁了，大道也必被引动而杀了你。”那鸟终于第一次开了口，看似在劝王牧之，但似乎也怕纸张被王牧之被毁去。

“你倒是终于舍得开口了，怎么？和我说话很难吗？”王牧之调侃道。

“一个快死之人，说不说话的又有什么意义？”那鸟终于动了动，但也只是简单的动了一下。

“你便是叫翠鸟吧？一只会说话的鸟。”

那鸟点了点头，有些落寞的说道：“叫什么早就没有意义了，也不过是蜕了残躯，永陷假轮回流转的一个痴人罢了。”

听到这里王牧之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轻声问道：“你是人？”

那鸟也不正面回答，缓缓道：“年少时痴傻，以为功成名就便是一切，结果却负了一人，却不想只这一人便让我万劫不复于此，这世间的情爱真是可悲可叹，稍有不慎，便又是极恨、极怨。”

王牧之被他说的云里雾里，索性也不管他说的这些情啊恨啊的，直接问道：“实不相瞒，我是被困于此，看你应是唯一清醒的......人，能否告诉我出去之法？”

那鸟摇头，缓缓说道：“出不去的，这地方前前后后来了多少人，都不是成了这大阵的养料。”

阵！这不该是幻真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