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
郁年小声反驳,但还是屈服于亲阿公的威严之下,承认:“好吧,太久没进深山了。”
小麦色皮肤的青年穿着和亲阿公同款冲锋衣,没带防风镜,仰头时眼里的惊叹一览无余。
眼前生长于无人踏足的深山之中,遮天盖日的参天古树,将冬日凛冽的狂风阻拦在外,或许要四五个人才能环抱的树干上缠绕着藤蔓,枝丫上还有鸟巢和小松鼠蹦跳。
过于超乎想象到乍一看心中生出忌惮的体型和以己身为弱小的动物提供生存之地的反差大而和谐。
这棵树,威严而悲悯。
四大爷说这棵树从有记录以来,生长了上千年,上千年来它没有一年是展露颓势的,即便是西南深山最冷的冬日,也枝叶舒展着,更是会在这样的狂风中开出浅蓝色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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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蓝色的小花?
郁年回忆起自家妹妹后山无风自动的蓝色小花模样的风铃,又有些咬牙切齿。
妹妹说那是长发黄毛挂上去的机关风铃,有人路过的气流都会带动碰撞,发出好听的脆响,是做来送给她当门铃的惊喜小礼物。
呵呵,什么惊喜。
可恶的黄毛小子,没告诉妹妹一定是想像吓到他一样吓到妹妹好获得投怀送抱吧!
郁年庆幸那天上山自己跟着去了,没给黄毛机会。
“磨磨蹭蹭,”四大爷拉上防风镜,给自己亲孙翻了个白眼,“想挡路?”
“……没有。”
垂头丧气的青年跟上了四大爷的脚步,他们的目的地就是这棵树,据爷爷说他每年冬天都会来看看,记录一下生长情况。
大概是和林业局一样的工作吧?
郁年不懂但跟着学,明年他或许就要一个人来记录了。
毕竟……
四大爷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