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在这座山上,待了两百年了。
两百年的光阴,是只有他一个人呢,还是有这几个小家伙一直陪伴着呢。
美人顾盼,时光缓缓。
她趴在檐下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身后看她。
当日落西山,薄暮残阳。
今晚的晚霞,依旧很美丽。
几小只抬过一条长板凳,小脑袋整齐划一的搁置在上面,一边欣赏着晚霞,一边相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南宫琉璃端了个小马扎,坐在她们身后,欣赏着独属于这座山头上的静谧时光。
而秦兽则站在她身后,拿出一柄梳子,轻轻地为她梳理起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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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法还算娴熟,因为他小时候,师姐总是指挥着小秦兽帮她梳理发丝,再后来,长大了的秦兽,又开始为温情梳理发丝。
许久后,秦兽梳理完长发,为其绾上一根木簪。
“这个送你。 ”
秦兽递过手中木梳。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
南宫琉璃接过木梳,纤长的玉手轻轻摩挲着木梳上的小字,呢喃出声。
念着念着,嘴角似划过一抹笑意。
“簪曰:思无邪! ”
这时,秦兽在一旁轻声道。
“思无邪,思无邪.........”
.......
此后岁月,南宫琉璃便在这座山上待了许久。
一橙每天都会来问一遍,“记名师娘,今天有没有好吃的给鹅啊? ”
而每当南宫琉璃回答“有”时,一橙就会输入正确口令:师娘,嫩人还怪好的嘞!
........
时间缓缓。
眨眼又是一年后。
这一天,萧玄来了。
下山的少年,归来时亦是名震天下的帝王。
而那袭大红衣裳,依旧艳丽如火,仿佛带着独属于少年时的风华,灼伤了四季,也灼伤了满山桃花。
“师父,徒儿回来了。 ”
萧玄拎着两坛酒,找到正在树下打理着桃花枝的秦兽。
望着那道仿若铅华不染的仙人身影,萧玄心中感慨良多,亦有一股温暖淌过心间。
此生若未遇见师父,今日的萧玄又不知在了何处?
是在那复仇的泥泞间挣扎,还是早已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