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个倒是机灵的钻在树木的阻挡间,子弹疾呼着从他身边和头上方擦过,他还会占着有利地形,用手上的盒子炮向上面的追兵回击。
“是周大轮子!”徐三晚总算认出那个躲逃下来的人,他闪到一处草丛下,对身边的几个叫道:“咱分散开去找处躲起来,让鬼子跑过身了再一起开枪,他们有近十个人,就要一下子干掉他们,别让他们有回过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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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二话没说的立即默契的向两边弯腰或侧身跑去找可藏身处,他们伪装出城,身上揣着的要不是驳壳子就是日军的十四式或是国军的勃朗宁式,射击的准确度要比日军的三八步枪差,要取得胜算的把握,还是得待到近距离开枪。
命悬一线的周打轮要不是仗着身板子有力跑得快,这会早趴在那棵树底下淌血了。
他丢掉瞎打光子弹的盒子炮,腾出手来顶撑着身前经过的树木,或是地上高出半个身子的石头,连跳带跌的往下逃,子弹击着石头砸出的碎屑击在他脸颊上,这回儿连害怕都麻木了,那里还感觉到痛。
徐三晚靠在草丛里,眼看着周打轮从他前头十多米处翻滚下去,他还死死窝着,不一会怒急狂叫的鬼子兵接连从他左右两边跑出来,追到他的下方向,他这才从草窝里跃出,举枪向一个离得他不过数步,背对着他的鬼子兵开枪。
一个劲追着跑,非要赶尽杀绝的近十个鬼子那料到山林间有伏击,待到发现身后或近处接连的响起枪声,好多人都来不及寻着目标还击,便被迅射的子弹击倒。
九死一生捡回条命的周打轮,躺在草丛地上吐着白沫好半晌才缓过神色来,他对身边的人断续的说道:“麻生,这回,要栽鬼子手底下了。”
原来这夜晚为救兄弟心切的麻生不顾其他人的劝阻,临急找来几个以前挑帮的自己人,趁着夜静更深从军营的后墙挂着飞爪爬上墙头翻进了军营,这之前还安排周打轮和另外几个新加入抵抗队伍打鬼子的人候在营外接应,一心想着劝他停手的周打轮被他骂得猪狗不如,他说他跟花家兄弟有过命的交情一直情同手足,这回兄弟落难,他就是豁出性命也要去救的,几个跟着他进了军营打援助的人也是奔着花老二这个人去的。
可是这些人进了军营里头,虽说偷偷干掉了一处岗哨,却不过得一阵营里便枪声大作,灯火通亮,跟着就是大批鬼子兵散出营外搜寻外应,周打轮这些人根本干不过鬼子,只得分散着逃跑。
“没了,多半是没了,他咋就这么一根筋,非要把自己砸死了才心落!”听了周打轮好一阵的述说,金宝显得懊丧的坐到地上。
“他咋就不等等我呢?”马老六似是感同身受的,显然也要生出同麻生一样的心气所行。
“你可千万别跟着他去了,都说了这事咱一旦冲动就等于鸡蛋砸石头上,一点好也捞不着,咱眼下是屋漏偏遭连夜雨,可不能再这么来了,得想法子。”徐三晚急得站起来往山头上方望去。
“眼下怎么着好?咱得回去瞅一眼,是不是麻生真挂了?”李连长看着大伙道。
“我还是那句话,我穿上鬼子的衣服进军营里去,寻机找到他们两个。”高飞说道。
“赶紧扒了鬼子身上有用的家伙,咱得另寻个方向回镇子里去。”徐三晚望着山高处急道,他感觉很可能还有鬼子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