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仍在继续,街道两旁的房屋里陆续亮起了几盏昏黄的油灯。几个胆大的镇民披着衣服,探头探脑地走出门来,想要一探究竟。
“刺啦——”朱长寿的大关刀拖过石板路,声音尖锐刺耳。
九叔冷眼扫过那些镇民,低声对朱长寿说道:“让他们都回去!”
“明白!”朱长寿应声停下脚步,猛然抡起大关刀,朝着地面狠狠劈下。
“咔嚓!”一声巨响,半掌厚的青石板瞬间炸裂,碎石四溅,打在墙壁和木门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不想死的都给我滚回去!要是再让我在街上看见你们,别怪我的关刀认不出你是人是鬼!”朱长寿横刀而立,声音如雷,震得那些镇民脸色煞白,连滚带爬地逃回屋内。
见无人再敢出来,朱长寿冷哼一声,拎起大关刀,继续朝九叔追去。
路过酒楼时,他的脚步微微一顿。楼上隐约透出烛光,窗纸上映出几道晃动的影子,仿佛有人在屋内蹦蹦跳跳。烛光暗淡,看不清具体情形,但朱长寿此刻无暇顾及,快步朝着惨叫声的方向奔去。
然而,当他赶到时,惨叫声已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低沉的嘶吼,像是野兽的咆哮,又像是某种诡异的咒语。
朱长寿冲进院落,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七八具尸体,老老少少无一幸免,每个人的脖子都被残忍地撕开,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半个院子。
九叔正蹲在一具穿着前朝服饰的僵尸前,用桃木剑轻轻刺探。僵尸的额头上没有符篆,手脚被反折成诡异的形状,像一艘扭曲的船。它睁着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九叔,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吼。
朱长寿快步走到九叔身旁,低声喊道:“师父!”
“来晚了。”九叔头也不抬,声音沉重,“我进来时,这家人已经死光了。这具僵尸正抱着一具尸体撕咬。”
“师父,怎么没用符篆?”朱长寿疑惑道。
“不太好使。”九叔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不解,“我一进门就用了符篆,可僵尸仍能小幅活动,无奈之下,只能折断它的手脚。”
说着,九叔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从怀中掏出一瓶圣水,泼在僵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