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夏也不甘示弱,黄金花在她身边朵朵绽放,花瓣飞散化成锋利的刀片将黄金藤蔓切断。
一片黄金花瓣从拉斐尔脸上擦过,留下一道血痕。
俞夏见此,精神力凝滞了一瞬,很快黄金花瓣就被黄金藤蔓击开或是打碎。
二人的精神力互相对抗攻击,却又控制不攻击对方的身体,力量一时你压制我我压制你,那掺杂在其中的,早已不知道是爱是恨。
俞夏也不推开拉斐尔,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吻了回去,撕咬猎物般狠咬着拉斐尔,让他感受每一根神经都是疼痛的血吻。
拉斐尔被俞夏攻击的身上可见肌肤满是伤痕,而他只是为了得到一个吻,一个在脑中不知道幻想了多久的吻。
如今他得到了,却如烈火灼心,每一口呼吸都比她的黄金花瓣切开肌肤还要更疼。
二人头顶的先祖雕像微垂着头,平静地“注视”着这世上唯二的黄金后裔怨缠。
在这最圣洁庄重的殿堂,大伊维和她的黄金祭司紧缠,都似要将对方拆吃入腹。
没有暧昧,没有温情,明明亲密无间,却像是两只兽在撕咬对方,咬的血淋淋也不松口。
俞夏在拉斐尔松懈的片刻,飞舞的黄金花瓣在他们身边炸开,这一瞬的力量将纠缠的二人震倒在水池中,俞夏一个翻身趁机跨坐拉斐尔身上,一手压着他的肩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往水里摁去。
下一秒,黄金藤蔓缠住她的腰收紧,她猛扑在拉斐尔胸膛和他紧贴在一起沉入水中。
血色和金色交融,俞夏依旧压在拉斐尔身上,看着他脖子上的伤痕不断溢出鲜血和金光细闪的池水溶在一起。
拉斐尔眼中充斥着血丝,那双黄金眼瞳怨魂般死死地盯着她。
俞夏在他眼中看见了过去曾出现过的悲伤,比起过去,沉积了更多浓烈的情绪。
这一刻,俞夏忽然觉得,拉斐尔不过是一个可怜虫。
一个从出生就被圣城规训,被迫背上责任,被困在黄金牢笼的可怜虫。
现在这个可怜虫只是想要将她也拖入牢笼,只为了陪他度过无尽孤独的漫长黑夜。
二人对视着,意识不知何时共通,想法就这样被对方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