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黝黝的或长或短的镜头犹如长枪短炮般对准郑源,拿着话筒的记者互相挤着,伸着话筒的手恨不得塞进郑源的嘴里,还不待郑源露出敷衍的微笑,他们的话语却让郑源一阵迷茫。
“请问,冰天王先生,你对您犯下的罪行有怎么解释吗?”
这是一个身材娇小女士,高高踮起脚尖,她急切的说道,面带红晕。
“郑源先生,请问你对因为你失去全家赖以生存的农田的夫妇有什么解释吗?”
戴着眼镜的面色沉稳的中年男人如此说道。
“请问郑源先生,身为冰天王的您对那些身份远不如您平民有什么想说的的吗?有感到歉意吗?”
身材婀娜的女人举着话筒问道,这是郑源的老朋友,美食TV的主持人,以往一贯不吝于用华丽的辞藻来形容郑源,如今却面容平静,言语激进。
“......?”
郑源被此起彼伏的杂乱提问吵个头皮发麻,黑人问号,随手从老朋友的大腿外侧的口袋里拿出了最新款的触屏手机,虽然机身很厚,屏幕很小,网速也不快,但是勉强能用。
没管群情激愤的记者们的剧烈提问,郑源跟与作厮混的一年可不是白过的,社恐硬生生被纠正成了半个社牛,脸皮厚上了许多。
打开手机搜索自己的名字,以往满是彩虹屁的标题变成了声讨,随便点进一个磁条,里面触目惊心的一张张图片看的郑源眉头直皱,无名之火燃起。
“我这是被人搞了?没想到看起来很遥远的事情居然发生在我的身上了......这就是所谓的树大招风吧。”
郑源渐渐平静下来,面容无悲无喜,赤红的眼睛看着面前的“长枪短炮”,以及渴望得到一个大新闻如同鬣狗般的记者们。
......
“吼吼吼,让我看看吧,郑源,你会怎么处理这些所谓的同胞呢?”
距离郑源1万两千米外的天空上,坐在马赫直升机副驾驶的莱布贝亚拉拿着高清望远镜,耳旁戴着一个耳麦,直勾勾的看着郑源,喃喃自语。
......
“只要他认错就好了,这样我们就有理由将奥莱师长洗白,然后将其从蜂巢监狱换到其他监狱,然后......”
相貌猥琐的男人半跪在地上,低着头颅,恭敬的对坐在椅子上进食的中年男人说道。
中年男子有着将整个下巴包裹住的胡子,这让他看上去颇为威严,神色慵懒的他手持刀叉,优雅的切着面前的肉排,三分熟的每克价值超数千美食币的赫拉巨兽的大腹肉被他送进嘴中,咀嚼两下然后喝了一口窖藏百年的时间红酒,然后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等奥莱出来以后让他走的轻松点,虽然他很蠢,不过还好没蠢到把我们的事情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