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楼,楼上包厢。
“裴小侯爷。”狐琰经过周穆等人身边时,笑着拱手招呼。
“狐兄。”
裴辙也庄重地回礼,人若敬我,我便敬人——他只是一个孤家寡人。
狐琰虽然还不是官身,但他背后有狐家,地位甚在他之上。
两人相互道好后,狐琰向着沐缙,兰幽点头示意,而后大步离去。
其间,周穆成了一个小透明。
“狐琰果真不简单呐……”周穆并未恼怒,对于现状怡然自得。
周穆所说,是狐家的事——狐彦,狐琰的弟弟,死了。
半个月过去了,月华庭,大理寺,刑部三方,都下不了结论。
找不到凶手,但一定有凶手。
沐缙面子上和狐琰看得过去,但到底不是一个阵营的人——不可深交。
他听到周穆的话后努了努嘴,但不得不佩服:“上月,狐琰又赌了一次命,然后当街斩杀了人。”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他这所谓的‘赌命’,有点儿戏。”兰幽缓缓说道,她习武不假,但学文上也未落下。
凡事在她的心里,自有一杆秤。
裴辙点头表示同意,但也不是完全同意:“他很自信,自信到危墙可往两边倒……不会是他这一边。”
周穆并未在意两人对于赌命的看法,而是关注到另一个角度。
“圣都内,可以当街杀人?!”
“是。”
沐缙回答,他好像没有给周穆讲过圣都里几个不成文的规矩。
只要有双方画押,旁人见证的契约,一切按照条约来办——包括性命。
这种契约叫作无命契,入契者无命,命不再属于自己,而是由条约来定。
“所以圣都内千万不能乱签一些契约……有的会要命!”
沐缙好心地提醒道,但事实上这一般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无命契,主要是提供给武人的。
除了狐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