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亥隐藏在军中,只与祁狂有过联系,而祁狂也没告诉他们。
祁狂闻言哈哈岔开话题:“他是来伏杀邵安的,现在投靠于我们。”
丰年不自觉地摇晃着羽扇,若有所思,然后小声提醒道:“项亥,留不得。”
“嗯?”祁狂有些意外,下意思瞟了项亥一眼,然后故作沉思。
“项亥是地虎寨的人,若是他加入我们山寨,恐怕会引起地虎寨的仇视。”丰年接着补充道,他不赞同接纳项亥。
祁狂安静听着,他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插话,而是在权衡利弊。
丰年见状趁热打铁地劝道:“龙虎之争已是尾声……不出意外的话,天龙寨先灭地虎寨,接着就是我们。
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联合地虎寨,将这个平衡保持下去。
直到他们两寨实力消耗殆尽,再取而代之,独尊龙虎。
所以,项亥得死。”
一番分析听下来,祁狂已然意动,他若无其事地点头,同意了。
丰年见状轻笑,然后漫不经心地招呼刘俅两人去打猎——吃完再走。
随着他们的离去,山谷内又只剩下祁狂和项亥,他们沉默地像极了两个社恐。
祁狂刚才从丰年手里拿到了金疮药,他掀开了身上的衣服,看着肋骨到背后那条渗血伤口有些后怕。
幸好这些伤口没有引发大出血,不然他早就死在路上了。
“你,过来帮我敷下药。”祁狂够不到背后,只能吆喝项亥来帮忙。
项亥有些犹豫,但毕竟日后都在一个寨子,只能顺从。
祁狂一手紧握大刀,一手将金疮药递给项亥,而项亥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就不再扭捏,动作干脆利索。
项亥擦药,祁狂突然说道:“你说我们是回去整顿精锐后,卷土重来吗?”
项亥闻言手上动作一慢,而后继续并说道:“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不过我们现在惹不起,但……其实也有个办法。”祁狂佯作叹气,遗憾说道,“就是需要向你借一个东西。”
项亥闻言愣住,他现在除了手心藏着的铜钱,一无所有。
祁狂露出个残忍笑容,缓缓说道:“借你项上人头一用。”
说完他手臂紧握的大刀来了个翻身斩,但被项亥躲开了。
项亥捻起铜钱,盯着半露上身的祁狂,语气不善:“你想干什么?”
“就是这个意思。”
丰年等人从他身后走来,他们没有去打猎,而是悄然包围了他。
项亥毕竟人老色衰,也不善轻功,仅有的一手暗器放在明面上几乎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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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年等人微笑着逼近,让项亥握紧了手里的铜钱:“你们是要投靠地虎寨吧?”
“错,是利用地虎寨。”丰年摇摇头,棋子与棋手差别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