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爷,这里又没有外人。”
从进门到现在,已经玩了三圈牌了,酒水都送了两趟了,可司衍却滴酒未沾。
既然都已经出来玩了,还有继续“端着”的必要吗?
“的确没有外人,只是……家里管得比较严,她不喜欢烟酒气。”
司衍扯唇淡淡一笑,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摩挲着手杖上的头龙。
“所以,阎公子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阎狱的面色瞬间沉了下去。真是后悔问了这个问题。
司衍口中的‘她’还用猜吗,不肯定是殷宁吗。
千殁勋的神情也不是很明朗,至于言褚墨……
他依旧是那般不显山不露水的淡然模样,遮挡在镜片下的双眸近乎无色。
几分钟后。
“OUT(出局)。”
阎狱总算是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看着司衍面前的四张牌,5、3、9、7(24点>21点,出局),以及分别在第二轮、第三轮就叫了停牌的千殁勋和言褚墨,不紧不慢地点燃了一根雪茄。
“总算是时来运转了。”
话落,在阎狱的眼神示意下,侍从将牌桌上的筹码都垒到了他的面前。
这时,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侍从很快去开了门,出现在门口的男人是阎狱的心腹属下。
他先是礼貌地鞠躬,接着阔步走到了牌桌边,在阎狱的耳畔低语了几句。
阎狱咬着雪茄,敛着暗色玩味的目光幽幽地移到了言褚墨的脸上。
他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唇,修长的手指夹走了唇边的雪茄,慵懒地吐出一片茫白的丝雾。
烟雾缭绕之际,低哑邪惑的笑声跟着递来:
“言二少,你是不是忘记提前向家里那位报备一声了?”
言褚墨似乎并不是很明白阎狱的意思,“阎公子的意思是……?”
看着他这茫然的样子,阎狱慢悠悠地从靠椅中坐起了身。
他单手搭在了牌桌上,身体前倾,似乎想要更清晰地窥探言褚墨隐藏在镜片后的细微表情。
他一副好整以暇的看热闹模样,语气自然更是无比的轻浮傲慢:
“言二少爷,凌小姐她现在就在楼下,是我让人把她接过来,还是你亲自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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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言褚墨并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眸光微晃,似有诧异的光影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