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破石碑上记录的“互斥二力,相与为一,孕得森罗万象”,再想想那只哭都没力气哭的粉老鼠,他真的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恨,一怒之下,就把那石板劈碎了...
至于那之后火核是怎么跪在地上求他看孩子,斑又是怎么心软留在木叶照顾神月,这些都暂且不提。
但是看着长大后就有了写轮眼和木遁的神月,这才发现自己没有上当的斑,总之就是十分后悔。
但他是绝不可能承认这一点的!
经此一遭,扉间再也不会骂什么天生邪恶的宇智波,从今往后,他就只会骂——
天生白痴的宇智波傻蛋儿!
就这样,话题一下子被带入死胡同中,神月身上笼罩的迷雾非但没有揭开,反而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她身上的谜团愈发朦胧深重。
扉间无奈地抚额长叹,他现在也就只能从头开始研究了,考虑到这应该需要很多时间,他问起神月这种不受控开眼的情况:
“如果仅仅只是无法控制就开眼,那她每次开眼耗费的查克拉量,对她来说就只是毛毛雨罢了,完全可以承受。”
据他私下的研究来看,那些移植了写轮眼的非宇智波人也会无法自主关闭写轮眼,一直消耗查克拉。
虽然忍者用尽查克拉就会死,但对神月这样层次的人来说,那样的查克拉消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宇智波斑冷哼一声,极凶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拿出几张画,猛地拍在了扉间面前。
扉间接过这些画,立刻注意到它们都是被人撕碎后又重新拼好的,看起来破破烂烂。
他展开一看,只见纸上布满了深红色近乎发黑的线条,密集得令人望而生畏,仅仅是看着就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扉间的脊背瞬间掠过一阵寒意,他仔细审视着那些布满黑线的图画,辨认出这正是神月的卧室。
只是被火核打扫得一尘不染的房间被死线割裂得支离破碎,那些细心摆放的家具、整洁柔软的床单上、可爱的玩具、甚至是墙壁和地板,全都无一幸免,都被红线无情地分割开来。
扉间继续翻看第二张和第三张画,这两张画描绘的是人物与街景,熙熙攘攘的人群在画面中穿梭。然而每个人物的身上也都布满死线,仿佛下一瞬就会沿着线条崩裂,留下一片血腥与残骸的惨状。
这些画,都是神月在开眼后情绪紧绷,无法自控时绘制的。虽然她总是在恢复正常后就把画撕毁丢弃,但斑和火核还是设法找回并保存了几张。
“神月开眼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世界?”
柱间的脸色骤然变得煞白,仅仅看着这些画作,他就能感受到其中无尽的扭曲与压抑。
脑海中一旦浮现那种如同世界末日般的场景,就会让他不寒而栗,甚至胃部都开始翻涌,仿佛要呕吐一般。
这种感受对他来说并不陌生,早在他初次踏上战场、初次面对生死搏斗的那一刻,他就体验过这种情绪,时至今日,他仍旧讨厌这种感觉,只是已经习惯和麻木了——
那是人类内心深处对死亡的恐惧,深深烙印在骨髓之中,几乎于本能的反应。
扉间瞬间就对斑口中的“万物”、神月口中的“所有”,有了最直观的理解。毫无疑问,这就是死神的视界,绝不是人类该看到的东西。
如果那双眼睛真的再也关闭不了,那...
三人的目光一同落在了正靠在柱间肩头处安睡的神月身上,那张纯真无暇的可爱睡颜显得无忧无虑,嘴角处也勾起浅笑,仿佛在做什么好梦。
但在他们忧虑的眼神之中,却满是关切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