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工叹了口气:“其实,先生,我们不是不知道您要来。可您瞧,我是不能放您进去的。约翰、罗伯特(这就是威利斯兄弟俩的名字了)两位大夫还没过来。我们都等了一个半小时了,谁也想不通他们究竟跑哪儿去了。”
“真遗憾,”阿什福德道,“不过,这和我没关系。我又不打算见你说的那两位。我来是为了见国王陛下。我手上有坎特伯雷和约克两位大主教开的介绍信,特批我今日拜见陛下。”说罢,他掏出信来,迎着护工的脸抖了一抖。
“可您得等等,先生,等约翰、罗伯特两位大夫来了才行。他们自有一套医治国王陛下的方案,不准任何人插手。对于国王陛下来说,尤以安静、隔离为妙。对谈最是不宜。先生,您都想象不到,随便说说话,就能给陛下他带来多大的害处。比如您跟他说外边下雨——您大概觉得这话再平常不过——可陛下听见马上就开始琢磨了,您瞧,疯病一犯,他思维就跳跃,由此及彼,直激得他怒不可遏。他可能会联想起多年前某个雨天,仆人送来噩耗:我军吃了败仗,或是闺女丧命、儿子闯祸——吓!这一句话没准儿当场就要了陛下的命!您是打算要他的命吗,先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阿什福德道。
“那好了,”护工一副好言相劝的姿态,“您还不明白嘛,先生,我的意思是咱们最好还是等约翰、罗伯特两位大夫来了再说。”
“谢谢你,不过我还是打算先试试。劳驾,请带我去见陛下。”
“约翰、罗伯特两位大夫会发怒的。”护工提醒他。
“爱怒不怒,我可不管。”阿什福德冷冷地回敬。
护工一听这话,完全吓住了。
“快点,”阿什福德一脸决绝,把手里的信又抖了一抖,“你是让我见国王陛下,还是对两位大主教抗旨不遵?这罪过可大了,能罚你……好吧,我也不清楚罚你什么,不过想来是相当严重的。”
护工叹了口气,又叫来个(跟他一样粗鲁、邋遢的)人,让他这就上约翰、罗伯特大夫家跑一趟,把两位请来。罢了才一百个不情愿地站到一旁,让阿什福德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