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里,云凡之不由地眨了眨眼睛,道:“居然还有这样的宝物。”他轻轻地笑着,“母后还真是偏心,什么好东西都不吝啬于你。”
男子双手捧着那面镜子,只见画面一转,还是原来的那两人。只不过却是场景变了。都是他和冷予惜曾经一起经历过的事情,点点滴滴。
云凡怡支着下巴看他。郁闷地道:“现在也不行了。”
一想起自己被拒之门外的样子,云凡怡的胸口就堵得慌。
捧着手里的镜子,云凡之的眼睛愈发的精明,他将镜子揣进自己的怀里。问一旁的女子:“小怡,这镜子可能送我?”
云凡怡凝眸看向有些可怜的云凡之,他就像是个小孩好不容易得到自己想要吃的糖那般小心翼翼。想要说的话噎在了喉咙里,这镜子本就是她想送给他的礼物。
只不过,她现在却有一个私心的打算。
她微笑着道:“可以。不过……”
女子的视线在云凡之的胸口处打转,惹得云凡之赶紧捂住,一番小心谨慎的模样看她:“小怡,你想干什么?”
看着云凡之微微挪动身子,云凡怡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将其拉到自己的旁边,嘴巴附上男子的耳朵,耳语了几秒钟。
云凡之不解道:“就这?”
旁边的女子容颜绽放出花一般的娇颜,道:“没错,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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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着云凡怡的一双眼睛半天,云凡之才道:“你真是被西泓百扉吃的死死的。”
*
西山。
西泓百扉此刻神情凝重地盯着眼前的白衣人,一双手在膝盖上攥得紧紧。
白噀望着西泓百扉年纪轻轻的模样,一身的浩然正气,心里止不住地叹息。
坐在正位上的西泓无极突然开口道:“来者是客,我西山热烈欢迎。不过,阁下的身份成谜,让我们怎么安心和您合作呢!”
白噀这次来西山就是为了联合西山的力量一起端了天之涯。
闻言,白噀低头抿了抿唇角,再次抬头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他道:“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我的身份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和我合作,能得到您想要的不是?”
这白衣人的实力超群。以一己之力将他西山打得落花流水,不得已,他一封书信寄去了蓬莱让百扉赶紧回来。
西泓无极眸色微沉,直了直腰板,将手放在扶手之上。看了眼西泓百扉,问他道:“百扉,你怎么看?”
突然被叫到的西泓百扉抬眼看去,只见西泓无极的眼睛里透着奇异的光芒。这话是试探也是考验。
西泓百扉视线扫过白衣人,须臾,他恭敬地道:“父亲,百扉觉得此人来路不明,我们不应该轻信。”
“家主,我知道西山雄霸一方已有千年的历史。但您不想再将这疆域扩大一些吗?”
实力的雄厚来自于辈辈相传,到了西泓无极这一代,西山已经将近没落了,虽然有着将近方圆百里的地盘,有着无数的金银财宝,但是在权力和威望上远不及其他氏族。
西泓无极思量了片刻,摩挲着扶手上的虎头,徐徐道:“我儿说的不错,跟你这种来历不明的人在一起谋事,无异于与虎谋皮。”
“与虎谋皮?”白噀听后竟是低低地笑了起来,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与虎谋皮的人难道不是我吗?”
这对虎父子可真是让白噀开了眼。若让他评价起来的话,这西泓无极当真是不如他儿子。
这话一出口,说的西泓无极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心里惊异异常。
握着扶手的手掌更加用力了。
“你竟敢羞辱我们?”
打不过是一回事儿,但是被人堂而皇之地如此对待,那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白噀看着西泓无极比锅底还黑的脸色,忙道:“不过是开个玩笑,家主应该不会放在心上的吧?况且,在下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西泓百扉刚从蓬莱回来,就看到倒了一地的暗卫侍从。一身穿白衣的男人立于中间,袖间生风,眉目冷峻,满眼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