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长老所言,那瘟魔不是一团气,而是幻化出了形体的人?”
“嗯,就是这样。”
上官云殇眼眸里流转着星光,另一只手放在方桌的一侧,慢慢地敲击着,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令越看着上官云殇一副沉思良久的模样,他缓缓从小榻上起身,走到门口,想要叫人送杯凉茶过来,却正好看到辞云那圆溜溜的脑袋正卡在门缝的中间,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辞云也看到了一脸懵懂的令越长老,笑了笑,将脑袋收回,讪讪地道:“长老好哇!”
令越眉心一突突,揣着手道:“不好!”
说着,对辞云身后站着的人道:“去沏壶凉茶送来。”
回头时视线轻轻扫过辞云,道:“既然想听,那就进来听,别扒着我的门缝,给我扒坏了,你赔啊?”
辞云脸上闪过一抹错愕,许久缓过神来,道:“我赔不起,但是我家主上赔的起,到时让他给您换一个更高大上的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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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说,一面比划着。
令越一甩袖子,道:“好了!懒得听你这小子在这给我画大饼。进来吧!”
门口传来的声音悉悉索索地落入了上官云殇的耳朵里,他顺着隔间看去,只见辞云跟在令越的背后,走了进来。
不禁皱了皱眉头,看向辞云道:“你做了什么事?”
令越一掐腰,指着辞云道:“这小子在门口偷听呢!还不如让他进来,省的像只小老鼠似的,扒着我的门框。”
说完,令越走到上官云殇的对面,一屁股坐了下去。
还没温热,就听到上官云殇问他这段时间?稷山可还安生。
他答道:“还行吧!就是无缘无故失踪了一个女子。”
“女子?”上官云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令越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就是一个农家女。”
“是她的家人好几天不见她回去了,所以才四处找人。我也是听下面的人说了一嘴。”
上官云殇正色道:“无论是什么身份,在我?稷山都不能无缘无故地失踪。必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听着这话,令越长老似乎颇有感悟,附和道:“是啊!想当年,若苏何等的风光,却也是在一夕之间消失无迹。”
说起这位若苏,上官云殇没有多大的印象,毕竟自他记事以来,也只在别人的口中听过这个名字,仅此而已。
久久无言,感受到空气里弥漫的尴尬。令越长老一摸鼻子,笑道:“扯远了,扯远了。你放心吧,我也派了些人去寻找,总会有个结果的。”
上官云殇频频点头,又问:“御颉最近没有什么动作吗?”
这倒有些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了。
谈起这个来,令越也是颇感疑惑。他这殿中,平素少不了两个人的身影,一个就是如今坐在他面前的族长,而另一个就是关系和她极为恶劣的御颉。
倒不是来和他嘘寒问暖,说客气话的,而是天天夹枪带棒地总要给他找点不痛快。而如今,过去快有小半个月了,却是没见御颉来过一次。怪不得,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好像变得极为平淡了,原来是少了个刺头。
“没有。他倒是好些天没有出现了。”
上官云殇道:“其中必有原因。”
看来他应该去拜访一下,顺带测个虚实。
辞云在这个时候微微伸手,问:“主上,那?稷山下的那个镇子的事,我们还管不管了?”
上官云殇淡淡地扫过辞云好奇的目光,正襟危坐道:“我何时说过不管了?这样,你带人去查查里面的玄机!”
一句话让辞云愣在原地,他用手指了指自己,再次问道:“主上,您说的是我吗?”
“不然呢?”
好半晌,辞云才低下头,道:“那好吧,属下这就去。”
这话他说的有气无力,字里行间是一点也不相信自己能办到的样子,但是主上都这么说了,他总不能推辞吧!那面上多看不过去啊!
看着辞云转身离去的背影,令越长叹一声:“辞云是个好孩子,但是有时候吧,……”
上官云殇在这里,有些话不好讲的太直白了,哪知,坐在对面的人倒是接着道:“嘴碎,好奇心比猫还重!”
令越真想给上官云殇比个大拇指,但是仔细一想,还是算了吧!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一声文文诺诺的声音响起:“长老,您要的茶。”
令越朝门边看了看,大声道:“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