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才像小鸡啄米似的开始给皇帝穿衣,他的动作笨拙,让皇帝的感受极其的不舒服。
皇帝频频皱眉,真是的,难道这白才在家时便是这般的毛毛躁躁吗?
他媳妇是怎么跟这个大老粗生活的呢?
外面的刀剑声逐渐停歇,只有星星点点的求饶声。
白羽在门外叫道。
“父亲,逆贼已全部被擒。”
白才听到这个消息,首先看向皇帝,只见皇帝听到这个消息以后,高兴地直接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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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屁股直接坐在床上,疼得他吱呀哇啦地一通乱叫。
他连忙用手去捂住自己的痛处,可是因为上面洒了药末子。
伤处与药接触自然是更疼的了。
白羽听着屋子里的动静,他心下好奇,方才只见父亲背着陛下进了正德殿,却不知两个人究竟在里面做什么。
这声音怎的如此怪异?
可是父亲没有说话,自己也不敢轻易地进去,这不是自己的家,要守规矩。
“陛下,您看?”平常自然是由他来决定那些人的去留,可是如今陛下在这里,自然是轮不到他做主。
皇帝对白才说:“你做主吧!”
他对于处理战俘是不感兴趣的。
让他感兴趣的只有那几个人,他朝着外面问道。
“可有抓到叶非?”
白羽闻言,他的心头闪过一丝疑惑,什么叶非,这个名字他听都未听过,其实这也不怨他。
他与父亲常年驻守在乾州城,对于这京城里的人和事向来是不了解的。
白才听着外面久久没有声音传来,一看皇帝的脸色,黑得像墨汁一般浓郁。
他连忙打圆场:“陛下,犬子久在西陲,对于京城中的人物自然是认不得的。”
“那好吧,就命一些熟悉的人前去探看。”话说出口,皇帝才惊觉自己的话略有不妥。
现在的他是孤家寡人,哪里来的信任过的人。
他重重地叹出一口气,可笑自己这半生到最后连一个亲信也没有笼络住,还要靠远在边陲的将军来救驾。
“算了,朕也没有什么可用的人了。”皇帝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失意和难过。
但是他的手却重重地砸在了棉花上,一个坑显现在白才的面前又迅速地消失。
白才的嘴角抽了抽,这陛下还和小孩子的心性一样。
“陛下放心。那些乱臣贼子一个也跑不了。”白才向皇帝保证着。
眼眸中的墨色不断地加深。
“陛下,您先自己待一会儿,我去看看。”
白才从里面把门打开,正好对上白羽那一双探究的目光,正伸长着脖子向里面探去。
“看什么呢?”白才皱着眉看着自家的儿子。
他慢慢地把门带上,怕里面的人听到。
然后把白羽拉到一边细心地叮嘱着:“这里不是家里,也不是乾州城,做事注意点。”
冒冒失失的,也不知是随了谁去?
他记得雪珍可聪明了,冰雪伶俐的,真是怪哉,怪哉。
“我知道了,父亲。这话您说的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说话的时候,白羽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就怕你不记到心里去。”白才哼哼唧唧着,他眼神悄悄地看着白羽,发现这孩子左看右顾,显然是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心里去。
他也懒得跟他计较,左右在自己的身边不会跑到哪里去。
“去看看有什么隐匿起来的人。”白才看着远处被他们的人拿下的士兵。
他们个个都抱着自己的脑袋乖乖地蹲着。
白羽点点头。
“嗯,我知道了。”
一队士兵随着白羽的离开也跟着走了,白才看着白羽远去的背影,心下悠悠一叹。
此刻被关在废弃宫殿里的太监。
他好不容易挣脱了束缚,想逃出去,可是这宫殿的四周都被木板给钉住了。
窗户什么的根本打不开。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骚动从不远处传来。
“都仔细看看啊,是不是有什么遗漏的贼子。”
一队人马由远及近向这边检查,他们的兵器在草丛中不断地试探,刺进拔出。
生怕有人会藏在里面。
那个宫人沾了一点自己的口水抹在窗户纸上,透过那一个硬币大小的孔观察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当他看到那些身着制服的官兵们。
奇怪,这服饰像是城外的驻军所穿,可是他们说话的口音却不是京城人士。
但是有一点他可以确定,这些人不是那群天杀了的禁军。
他拼命地拍打着窗户,希望可以通过此方式引起这群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