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后是手无寸铁的老弱幼小；他有江枫眠夫妇临死遗命，护着江家姐弟；他有人间大义，不能将危险的阴虎符交出去，不然又是一场人间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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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湛答不出来，他看到了温家余孽，他也看见了魏婴的无助，他看见了魏婴坚持的大义。

他回答不出来，只能告辞离开。

远远传来魏无羡的声音

“我就要一条独木桥走到黑，走到黑。”

蓝湛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眼里都是划不开的担忧，还有恋恋不舍。

蓝湛回到云深不知处，就去松风水月请罚，在大雪纷飞的雪地里，举着戒尺跪了一夜。

等他结束惩罚就想去找蓝曦臣，想要告诉蓝曦臣乱葬岗上的情况，可惜蓝曦臣在金光瑶的误导下，对魏无羡有了误解，更是对蓝忘机因为魏无羡被罚有了恼意，不愿听从蓝忘机的话。

而且蓝曦臣大部分时间都和金光瑶在一起，不是蓝曦臣去了金氏帮助金光瑶，就是将金光瑶带回云深不知处，再也没有关心蓝忘机。

……

乱葬岗是什么地方？古战场，尸骸遍野，就没有一个人能从那里出来，可魏无羡能带着温氏得人在乱葬岗安顿下来。

修真界的仙门百家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现在看着上面的事情，他们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他们未来的选择是因为利益？还是因为魏无羡的阴虎符太恐怖？不管是什么，一定是因为利益在的。

征战三年，各大家族都需要休养生息，他们在战争中失去太多，现在金家独大，他们不想在挑起战端。只能依附当时实力最大的金家，可他们还真不知道金家这样算计仙门百家。

蓝曦臣已经脸色惨白，他竟然没有感谢魏无羡的救命之恩，还直言魏无羡的性情大变，可不是违背家规。

况且魏无羡还护着忘机，他当时为什么没有看见？真的就这样随波逐流？任人欺凌？

蓝曦臣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就因为救命之恩？可魏无羡对蓝氏的救助更多，帮助更多啊？就因为那份信任？越想蓝曦臣越不理解未来的自己会变成这样是非不分？

就在蓝曦臣陷入自责，隐隐有灵气暴动时，一道欢快清澈的声音将坠入黑暗的他拉回来。

“蓝大哥，蓝大哥，你在想什么呢？”

蓝曦臣清醒过来看见的就是魏无羡那灿烂笑容，就像黑暗中透出的阳光，照进寒冷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