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景年看的太入神,顿了一下才道:“是村里地主府的人……我前日刚去过一趟,本是想买一个对太子殿下伤势恢复很有用的药,不过中间起了些摩擦,他们后来派人跟踪到这里,人被慕容庄主扣下了,我气不过,便说他们既那么好奇,那不如直接把人请过来当面看。”
“地主府?”欧延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可是你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他反应很快,景年抬眼看他,轻轻嗯了一声,复又向窗外望去,“他们就是因为看到是我才如此蛮横,我承认那日过去我是存了些私心,一方面是真的需要那药材,另外就是想知道他们看到现在的我究竟作何感想……”
“其实都在意料之中,怨恨罢了。”
景年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看着外面在慕容昕戏弄下越发狼狈的三人,“我还是出去一趟吧……”
她话还没说完,手腕就被欧延握住,人也被拦下,“你去做什么,他们有慕容昕‘招待’着,你还怕会纠缠不清楚?”
景年听着这话,回味了半天他是不是在说反话。
欧延没给她时间犹豫,直接关了窗,拉着人复又走回床榻前坐下,低头垂眸间看不太清表情,“你说的那是什么药,还需你亲自去取?”
景年遂将菘莲的来历也与他说了,末了又略显尴尬地轻咳一声,“我跟向老爷说了会用银两找他买这药,这账还挂在慕容庄主那儿呢。”
耳边传来欧延一声轻笑,“他有的是钱,你且安心用。”
景年趴在欧延怀里眨巴了两下眼,想到临风也说过类似的话,难得他们二人会有想法一致的时候。
“光说别人的伤,你自己的呢?”欧延这时倒正色起来,“阿昕说将你救回来时,你头上还有挺重的摔伤,现在感觉如何了?”
他说着,手也抚上她后脑勺。
“我没事!就是在山里遇到雪崩,不小心被乱石砸了几下。”
景年摇头,不过他手还是碰到了伤处,难免还是有些疼,没忍住嘶了一声。
欧延面色一紧,立时撤了手,改将她整个再次抱进怀里,语气带着呵斥,“从现在起,你就乖乖留在房里休息,既有伤,就哪里都别乱跑。”
景年环着他脖颈,头埋在他胸口,闻言无声地抿唇笑起来,只不迭地点头。
二人就这么相拥着温存了许久,还是景年先反应过来欧延的身体尚在恢复中,半强半劝地好不容易让他在床上躺下,心想着是不是该到每日例行理疗的时辰,起身准备出去叫人。
可她刚迈出步子,就被欧延一把拽住,“你去哪儿?”
“我去叫疏逸进来,他每天都得照萧先生的吩咐给你理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