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整颗心都揪起,“殿下的伤,还需多久才能有所好转?”
“你放心,待感染的炎症好转,恢复的就快了。”
慕兮轻声安慰,又想到什么,看了楚清奕好一会儿,又将目光转到景年面上,似是有话要说,犹豫了一下,还是作罢。
景年没看到,只自顾用帕子继续擦着楚清奕面上溢出的冷汗。
……
“药可算来了——”
房里的沉寂没多久就被外面临风响亮的嗓门打破。
景年唇角抽了抽。他倒是开朗。
怀钦跟着他一起来的,手中已捧着刚煮好的汤药。
“临公子这一趟可还顺利?”
慕兮上前相迎,仿佛方才与景年在这房中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你们说那儿是地主府,我看以后还是叫它‘盘丝洞’吧,也忒吓人了。”临风唰地抖开随身的折扇,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好一顿扇,末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闷了。
景年拧眉,却没马上问。
“上次去还是只有一个姓向的地主的亲女儿,怎么今天过去,嘿——我一脚踏进去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怎么里面满满当当还坐了十几个姑娘!”
临风一阵火大,“一个个盯着我瘆得慌,我听说地主那女儿不是已经嫁人了吗?怎么还一个劲地往我身上靠!”
景年在黑暗中忍不住发笑。
“看来是临公子短短几天声名远扬,全村的姑娘都上赶着来瞧你了。”慕兮扬眉。
“这差事我做不了了,明天还是换人来吧!”临风头摇成拨浪鼓,和去时的态度来了个大反转,“对了!墨景年,这个地主府家小姐,你应该是最熟的吧!明天就你去了!”
他也不管景年愿不愿意,直接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将一块令牌啪的甩她手上,“这是慕容昕的令牌,你明天就拿着这个过去,我看太子殿下目前的情况,差不多再去个三四天应该就够了。”
景年目光深深地望着手中那令牌,没有马上回话,却也没拒绝。
临风见她这反应,总算意识到有些反常,遂弯下身子若有所思地打量起她。
“好,明天我去便是。”
景年直接迎上他好奇的目光,扯了扯唇角。
“这么好说话?”临风倒是有点不确定了,“你不会……是要回去报仇吧?”
“你画本子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