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听到阿喜的名字,又激动起来。
那晚危急时刻将她推向床底深处,几乎用尽了她的全力,倘若那晚因为她阿喜遭受了不测,景年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自己。
好在,她也还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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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喜被引着进来后,免不得抱着景年好一阵大哭,众人看着不忍,都退到外面,给她们主仆二人留些独处的空间。
景年将小姑娘拉到近前坐下,望着她明显消瘦了好些的脸颊,心口还是忍不住发酸,“阿喜,在宫里的那晚后来都发生了什么?”
“夫人你被带走后,瑜景宫里过了将近一炷香才又有宫人出来,他们看到院子里的尸体,还有你房里惨死的暗卫,这才闹出了大动静出去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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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喜回忆起当时的种种,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在抖,“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好多人涌进了瑜景宫,成群的侍卫,还有来来往往的宫人,他们都没有发现我在床下,是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萧先生找到我的……”
“……没有七爷?”
景年冰冷的手握紧她手腕。
“没有,几乎都是宫里的人,还有太子殿下,没见到睿王府里眼熟的人,七爷早前指给我认识的暗卫都死了……萧先生应该也是后面的时候才过来的。”
阿喜说着,又仿佛看到了那血腥的场面般,一双眼都瞪大了,面露惊恐。
“没事!没事了……”景年轻拍着她后背温声安慰,“那后来呢?双生镜可还在你手上?”
“回夫人的话,那镜子在的,那晚你被带走后它还一直在闪,奴婢被萧先生带回王府后,就将它收好了。”
“你是什么时候见到刚才房里那个临风的?”
“是……是奴婢回到王府后又过了两天”,阿喜认真回忆着,眼中还有泪,又焦急起来,“夫人,那几日王府简直乱成了一锅粥,王爷……王爷他……”
“我知道”,景年声音一哽,“七爷从那时开始就一直没醒过?”
“王爷昏迷了有将近七日,太子殿下、萧先生都一点办法都没有,后来毕尧公子,还有临风公子也都来了,他们原本商量着要再传信名剑山庄求助,好在后来王爷自己醒了!后来又过了几日,疏逸就来告诉奴婢,说要带着我一起北上来断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