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口,一瞬竟不知为何有些哽咽,一颗心像被泡的酸胀,很多情绪涌上心头,却是找不到任何宣泄之处,只能闷不吭声忍着。
遗憾也好,迷茫也罢。
原来他竟是这样想的。
从始至终,医馆的那场短暂之缘,从被烙进心底,到无疾而终,甚至未惊动任何人或事,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她沉默,楚清奕便是懂了。
他唇角勾了勾,却是彻底释怀了。
“这次返京后,我会带着秦姑娘向父皇请婚——”
“殿下?”
景年诧异地发出了沉默许久后的第一声,末了又觉失态,有些狼狈地一顿,“秦姑娘若是知道,必是会欢喜的。陛下与皇后娘娘也盼这一天盼了许久。”
“父皇年迈,每况愈下,这是他老人家最后的心愿。”
楚清奕沉了声,没再说下去。
二人就像是冥冥之中达成了某种无声的默契般,自此便都心照不宣地未再继续之前的话题。
仿佛回到原点,又好像从未迈出过。
……
“风雪应该是又来了。”
呼呼的风声不知何时又渐渐有了冒头的趋势,耳边没多时便被嘈杂的气流填满,山中气候变幻莫测,暴风雪说来就来,没多久便发展成雪崩前那肆虐席卷的态势。
“把头护住!——”
楚清奕在前面扬高了声音提醒景年用裘衣将自己整个裹住,他边走边调整了下姿势,将人背得更稳固些,踩在雪中的步伐也不觉加快。
景年本想自己下来走,但此时头还疼的厉害,只怕自己走还会成为累赘,只能无声地按他说的照做。那风雪很快就大到不得不将口鼻捂住才能稍微呼吸好受点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