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不确定道:“说不准又不是呢……他那时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是逃回来的,想要报答救命之恩……只能把身上唯一有价值的东西先抵出来……”
“你更相信哪个?”
景年犹豫住。
她不傻,有些事情,原本可能确实从未想过,可一旦点破,便没那么容易打消了。
那时在医馆与林亦相处的种种至今还历历在目。
但也确实分寸得当,从未有过任何出格之举。
唯一让她能往那方面想的,也只有林亦辞行那日在医馆外说的那番话罢了。
……
“想什么呢?”
她许久未回话,目光也在欧延的那个问题后陷入了游离,似是真的就在认真思考着做着判断一样,欧延忽然就吃味起来。
这些日子以来每提及楚清奕与景年的种种心口便泛起的那种揪紧的怪异之感,从未像此时这般强烈过。
“没有……我就是在想,那玉佩该怎么还给太子殿下……”
景年没察觉到他情绪的细微变化,闻言回神,依旧沉浸在自己思绪里,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只是这样?”
景年抬眼,笑起来,双手捧住他两颊,“那还能有什么?”
“我可能高估了我自己。”
欧延回的牛头不对马嘴。
“什么?”
景年眨了眨眼。
欧延声音有些低,“我好像比你更需要一些安全感,关于你对我的。”
景年愣住,总算反应过来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