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梓依旧是回得冷冷清清。
景年自听到她之前那句“我们本就是来作陪”的话后,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此人有趣,又见楚昭宁吃瘪,一时间只不厚道地想笑。
那边楚昭宁见话不投机,本有些不服气地想发作,余光这时忽然看到从蹴鞠场走来的楚清奕和马场边站着的欧延,硬是忍住了没吭声。
景年怕她将这闷气往自己身上撒,忙牵了缰绳让自己的马往远一点的方向走开些。
惹不起,还是先躲为妙。
于是场外欧延目光所及,就是景年驾着马向着反方向默默离去的背影,那速度还不算慢,形单影只的一个人,还真怕她控制不好摔一跤。
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存了什么心思,只觉好笑。
这时背后蹴鞠场内发出一阵热闹的欢呼,人声鼎沸。
许是进球了,连楚昭宁和秦淮梓都不约而同闻声向那边望去。
“大哥也过来了。”
正巧这时楚清奕也走到了马场边,欧延自是恭敬地向他问候。
“这个昭宁,自己想做什么,总是让别人不得安宁……”
楚清奕有些头疼地看了眼场中的楚昭宁,又拍了拍欧延肩膀,“在上京的这段日子,还得你多多担待些。”
今日景年会被拉来马场,也是托了这五公主的“福”,楚清奕还记得上回在宫中楚清旭干出的荒唐事,他作为兄长,还是得将他们都看着点。
“没事,不就是骑个马吗”,欧延唇角因方才的笑意还未完全消去,又看了楚清奕一眼,“倒是大哥你,这回在叶夫人面前演的是哪出?秦家那姑娘,你是终于想通了?”
他是明显揶揄的语气,听的楚清奕好一阵苦笑,“七弟你这话……可真是一点情面不留啊,我也是昨日才知道秦姑娘回京了,父皇让我来参加今日这宴会时才反应过来我与她还有一纸婚约。”
“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亮相,我还以为大哥已想通了。”
欧延双手交叠撑于马场围栏上,话中依旧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