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顿了一下,想起这事,忙点头,他们原是要向着用膳的房里去的,这时忙拉着他临时改道回了卧房。
那些请柬都被她收在房里,就等着他回来看呢。
果然一进门,就看到梳妆台上整齐地码着一摞信件,欧延有些好笑地一个个拆开来看。
昨天欧延出府的早,让景年意外的是,一天下来竟不断有小厮通报,说是府外有信差上门送信。
景年原以为那信是给欧延的,哪想竟是指名道姓地给自己。
打开一看,才发现都是些各式聚会的请柬。
什么丞相夫人孙子的百日宴,某位贵女主办的游园宴,还有什么……读书会、茶宴,直看的景年满头雾水。
其实之前欧延和昭王妃多少也都有与她提起过,上京的贵族之间,是常有需要这样往来的聚会和场合的,只是没想到真有一天会落到她头上。
她才来上京多久,根本就没认识几个人,那样的场合于她而言,未免太过勉强了些。
更让她奇怪的,是这些人就好像是约好了一样,竟都赶在昨天一齐送上门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年让欧延一个个介绍给自己听。
“我原本还琢磨着,也是该到时候了……”
欧延一封封看完,这才抬头,“咱们成亲的消息,正式对外公布,是陛下的那道圣旨,在这之前,就算朝中私下里怎么议论,都还没到他们能正式见你的时候,想来这一回应该也是朝中相互之间通了气,觉得应是到时候了。”
新晋睿王的王妃,棠钰庄的庄主夫人,还是被北文帝冠了国姓的平民女子,谁会不好奇?
更何况本来女眷间的往来,就是官场上再正常不过的套近乎的方式。
……
“我要去吗?你能去吗?我一个人的话……”
景年如临大敌,仅是想到那场面,就浑身僵硬起来。
“不必,这么多,若都去的话,哪忙的过来?”
欧延失笑,将请柬丢到桌上,拉着她去用膳,“依我之见,就先都不要见了,在这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人需要见。”
景年松了口气,“要见谁?”
只要他能跟着一起,那就都好说。
“顾府——”
欧延唇角勾了勾,侧头回答了她两个字。
景年一顿,意外间,又很快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