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景年走进院子时,第一个先见到的熟悉面孔便是她。
“墨姑娘是来找师兄的?”
瑶雪也有些意外她的到来。
景年思绪卡壳了下,才犹豫道:“我……不是来找萧先生的,是庄主说,有一个名叫临风的人一直在这儿养伤……”
“我……是来看他的”,景年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听说他已醒了?”
她本以为瑶雪会不知临风是谁,却见她闻言后面露了然,随即道:“姑娘随我来。”
很快便到了房门前,门被推开的一瞬,景年还有些恍惚。
毕竟……真的已时隔太久。
……
正是午后,狭小的房内,临风平躺在床上,双眼闭着,床尾左侧的窗户开了半扇,静悄悄的。
景年没让人跟着自己,默默走了进去。
待在床前站定,看清了床上的人浑身上下狼狈的伤势时,原本积蓄在心口的怨念忽然又消了大半。
这么久了……她竟然依旧还是没有找到一种合适的,适合去面对临风这样一个矛盾的存在的心态。
……
就这么怔愣地坐在床前的椅子上过了将近半盏茶的功夫,临风最终不是被人叫醒的,而是自己醒的。
一睁眼,看到面前竟悄无声息地坐着的人,原本还惺忪的双眸顿时一缩,随即控制不住地爆出一句粗口。
“墨……墨景年?!”
他错愕地半扬起脖子,满脸不可置信,“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你来了多久了?怎么一声都不吭的?你是要吓死我……”
“我这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结果一睁眼,又差点被你给吓回去……”
说着,他有些呼吸困难地伸出手在心口处抚了抚,应该确实是被吓到了,脸色都有些白。
景年没应,甚至动都没动,只静静坐在原位,以一种陌生的目光,带着思索,认真望着他。
临风很快察觉到不对,眉一扬,“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我还正说着要找你……”
景年酝酿许久,终于在他面前找到了那种可以通畅无阻说话的能力,一时间很多情绪上涌,连带着她的声音都不受控制地有些轻颤。
“你用来控制我的那些把戏……可以解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