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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来积蓄的所有委屈忽然涌出,心中倏地闪过一丝执拗,带着报复一般的发泄,口无遮拦道:“是啊……你知不知道,不管是隐瞒,还是被隐瞒,不管是骗,还是被骗……都一点也不好受,我受够了,也不想再继续了,你刚才不是也说与我无关吗?没错……所以放开……别管我了好不好?!”
她几欲崩溃,用尽全力挣扎,带着哭腔的语气支离破碎,哆嗦着双手捂住脸,再也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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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延一声叹息,托住她瘫软着下滑的身子。
景年被泪水染湿的双手一点点被他拿开。
她依旧被他逼在门上,却被他双手托住了脸,低头靠近,最终再次与她额头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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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呼吸相触。
欧延定定望着她,眼中是浓烈到化不开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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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年,我们把一切都说清楚,重头来过好不好?——”
他的声音低低的,像酒,沙哑中带着令人沉醉欲倒的余韵。
景年眼中泪水未干,魔怔了一般,呆呆望着他。
“我知道你心中的顾虑,这条路是我选的,早在爱上你之前,我就很清楚会面临什么后果,可是我不后悔。如今很多事的前因后果,我们都已经清楚明白了,这应该是从我们相识以来,最清醒的时候了……”
“我们……本来就是无意卷入那些身世、仇恨,明明……并非本意,为什么又要去背负和偿还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欧延垂下眼睑,顿了一下,又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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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年眼中泪水未干,魔怔了一般,呆呆望着他,“你……你不在意?……”
“在意什么?”
他目光紧随着她,不许她低头逃避。
“灵珠……还有你父母……”景年牙关一紧,好半天才压抑着继续,眼前再次模糊,“你父母当年出事……就是断情宫做的对不对?……”
这件事,即便他在第一次提起时,明确告诉过她只是个猜想,却早已成了一块压在她心底的巨石。
而方才那五个被瞳术控制的闯入者,已彻底让她笃定了真相。
在欧延眼里,她不仅是一个意图抢走灵珠的偷盗者,更是……杀害他父母的同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