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混沌的状态下,也不知是受什么失控的力量驱使,待景年再反应过来时,这三个字已毫无征兆地说出了口。
很轻的声音,却如一声惊雷,彻底打乱了房内原本的平静。
萧痕眉头一跳,猛地抬头,眼中压抑了太多东西,定定望着面前的景年。
景年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一时间怔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唇微启,却再没了下文。
萧痕在这种沉默的煎熬中压抑着。
这一下午来,杨曦承的质问和怒火,还有欧延的沉默和隐忍,都是他切实看在眼里的。
作为问题的症结,这些事,景年本来都应该参与并在场,欧延却不准他多说一个字。
他将二人的煎熬看得明明白白,却无力的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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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年许久才出声,却不是问欧延的,“先生,我听说……水灵珠现在就在我体内。”
萧痕有些意外她会提这个,怔了怔。
“有没有办法……再把它取出来?”
这个横亘在心头的死结,终于被她问了出来。
她已欠了欧延太多,这颗灵珠……无论如何都不能以这种方式,永远存在于她这里。
萧痕顿了顿,“墨姑娘,就我目前的能力而言,还做不到。”
他没有留任何余地,直接摇头。
这是预料之中的回答。
景年再没说话。
萧痕又等了很长时间,直到确认景年真的不会再说些什么,渐渐生出一丝无可奈何的无力感的同时,终是起身准备告辞。
“萧先生,我们姑娘是想问您庄主的事!——”
哪知阿喜毫无征兆地忽然开口,声音却是极其洪亮,如一根紧绷的弦承受不住力道猛地绷断开,终于使房内凝固的气氛找到一个临界的出口,得以舒缓下来。
景年如惊弓之鸟,随着阿喜的声音,整个人也颤了一下,她飞快转头向阿喜看去,却见她抿着唇,目光锁定在萧痕身上,眼中却是少见的倔强。
景年怎么也没想到,这话……竟然被她这样强行说了出来。
方才之所以会询问灵珠,可不就是无可奈何之下的逃避之举吗。
景年在心里轻叹一声,终是认命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