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延派去服侍杨曦承一行的下人,都是事先交代过的,不可透露任何与景年有关的事,但杨曦承是个急性子,又精明得很,如此被动地守着一个秘密,根本无法长久。
他人在庄内,有的是打探消息的机会,也不知是从哪儿听来了景年的住处,竟是一刻也等不得,直接往那边去了。
萧痕也是在内侍赶来禀报时才得知的一切,估计现在人已到静园了。
一时间只庆幸静园正在修缮,景年并不在那儿。
这几日也是为了防止景年会撞上杨曦承,就连凌云阁的内院外,也换了一批得力的暗卫把守,甚至索性直接毫无理由地禁止了景年出入。
只是……杨曦承既然去了静园,那么下一步……便必然会到凌云阁来兴师问罪了。
尤其是当他看到静园那明显因为打斗而损坏的模样时……
萧痕已有些不忍想下去了。
……
欧延正在书桌前看书,闻言手中的书微放,露出脸来。
他面上没什么变化,似是早料到一般,将书上正看到的地方折了一角,站起身,顿了顿,忽然道:“你现在到内院,将毕尧就在庄内的事告诉墨景年,然后带她去见他。”
萧痕一惊。
毕尧现在是被软禁的状态,之后何去何从,要不要让他与景年见面,这几日欧延都一直没有没有明示过。
现在这种时候……忽然说要让他们二人见面,着实出乎萧痕的意料。
“庄主……”
所以眼下,欧延是要以此将景年支往别处,独自来应对杨曦承吗。
“赶紧。”
欧延没多说,只果断地催促。
萧痕抿唇,不敢不从,领命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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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年被萧痕忽然带离凌云阁,沉了一上午的心越发紧绷起来。
“先生……为何我与阿喜,忽然不被允许出入凌云阁了?”
景年被人扶上辇车,终是没忍住,试探着询问。
“这法子……可能有些失礼了,但主要……也还是为了能让姑娘每日好好静养,不要到处走动。”
萧痕没想到景年已发现了,一时间无法否认,只能硬着头皮胡诌。
景年见他神色不似有异,却实在无法理解他的解释,心知他必然有所隐瞒,只是不想说罢了,便没再追问,面上却写满了不信。
萧痕在心中一阵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