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后涌起一股寒意,“是那个女人……前晚,这伤是她划的……”
欧延没回话。
“我那时就奇怪……她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景年很确定,在此之前,她从未见过景向岚。
而她不仅认识自己,甚至从她的话间还能隐约推断出……毕尧向她提起过自己。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
“她既这么做,定想从你这里得到些什么。”
欧延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这个想法与景年的不谋而合。
以下毒作为威胁和控制的手段,早在肃王楚清怀那儿,她便领略过。
欧延却没再多谈,转身准备离开,“这几日哪都别去了,她很有可能还会来找你,小心提防些。”
这话在景年听来,难免刺耳。
她怔住,看着欧延准备离开的身影,一瞬间竟控制不住红了眼眶。
“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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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年忽然提高了声线,目光紧紧锁在他笔直的背上,“就算从前我会瞒着你,提防着你,可那是从前啊……现在的我,怎么可能还会做出同样的事?!我只求你相信我,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就像你以前说的,在我相信你的同时……也相信我,好不好?”
她说到最后,声音已不可控制地开始颤抖,带着卑微的祈求,却又深觉不能在他面前失了态,遂说完便紧紧咬住牙关,再也没有勇气说出其他任何话。
害怕他的不为所动,害怕他再说出任何冷漠的字句……
景年绝望地僵在原地,心中仿佛有一根弦,随时都会绷断。
沉默。
欧延背对着她,头微偏了一下,却未转身。
又过了许久,他终是一语未发,继续迈开步子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下。
……
景年一瞬间仿佛失了所有力气,身子晃荡了一下,被后面的萧痕一把扶住。
“墨姑娘!”
景年一阵头晕目眩,下意识抓紧萧痕伸过来的胳膊,被搀扶着返回冰窖。
“萧先生,劳烦您说说,那蛊虫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年知道自己与欧延的那些事,必然逃不过萧痕的眼睛,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转念便问起了中毒之事。
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究竟对她存了什么恨,竟会下此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