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欧延垂眸,没回应,也没回绝。
这是愿意听她说了……
景年深吸一口气。
“陆公子,还有疏逸,还有棠钰庄的其他暗卫,他们受的伤……是意外,不是我有意要做的……”
她说得很慢,只为给彼此能够消化的空间,“是临风……他得知你这几天不在安临,就想带我离开这里,我不愿,他便借了出城的理由……在我面前刺伤了阿喜,不,是扮作阿喜的陆公子。”
“他知道我只要情绪受刺激,就会控制不住激发出瞳术,所以就……也这么做了。”
“这就是他的打算,想制造出是我害了所有人,背叛了棠钰庄的样子……”
景年眉心紧敛,眼眶不由地泛起红。
……
“那你背叛了吗?”
欧延却没有因为景年的话表现出任何了然,或是惊讶的情绪,而是顺着景年最后的话,突兀地质问道。
这是自昨晚二人相见后,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景年僵住。
这几个字,就像沾着血的刺,一个个扎进心口。
景年恍惚而无助地摇头,不断地摇着,“我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要背叛过你……”
她说着,却忽然又猛地顿住。
灵珠……
水灵珠的事,就算她再怎么抗拒,最终也还是参与了临风将其找到,并得手的全过程啊……
她确实不想背叛,可她还是被动地去做了。
而且因为不可说咒的缘故,至今都无法向他提及与水灵珠有关的任何只言片语。
……
欧延闭了下眼。
再睁开时,他眸子里晦暗的情绪消退不少,只轻声道:“你先继续说,昨天都发生了什么。”
先?
压在心头的所有重量,丝毫没有因为昨天真相的澄清而轻多少。
反倒,更重了。
她只能努力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