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动了一下,额头上就有什么落了下来,他拿起一看,才发现是块帕子。
目光顺着景年身侧,落到了床前放着的一个水盆上。
里面还漂着几块同样的帕子。
欧延这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他看着景年一脸倦容,心下不忍,轻手轻脚地掀被起身,就着那只被她握住的手,试图将她抱起来。
下地了才发现,她竟是直接蜷腿坐在地上的,连个垫子都没有。
欧延心中涌起一丝怒气,快速将她放到床上,摆正了身子。
许是维持了一个姿势太久,腿上和胳膊的压力忽然消失,麻意也终于涌了上来,景年渐渐感觉到了疼,但因为睡得沉,没立刻醒来,只难受地哼哼起来。
欧延弯身立在床前,有些无奈而心疼地淡淡一笑。
终是没忍住,在她脸颊上轻轻印了一个吻,轻轻揉起她的腿来。
这么没几下,景年也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了本该躺在床上的人,此时竟清醒着一脸如常地坐在自己面前。
她仅仅只顿了一秒,紧接着心里一喜,动作比脑子反应更快,直接扑上前勾住他脖子,“阿延?!你醒了!”
欧延其实头还有些晕,被她晃了两下脑袋嗡嗡直响,不过也并不打紧,继续揉着她的腿,嗓音低哑着责怪道:“怎么坐在地上?这么凉,病了怎么办?”
景年满脑子都是他醒过来的欢喜,完全不在意他的斥责,伸手探到他额头上,感受了一下道:“嗯……不烧了。”
“昨天是怎么回事?”
欧延对于自己的昏迷表现的相当不解,搂着她问。
景年睁大了眼,“我还想问你,昨天本来不是好好吃着饭,你忽然就晕过去了。”
说着,她这才反应过来,不确定地问:“阿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欧延蹙了下眉。
“你昨天可有什么不适?萧先生说你这病症来得突然,找不出原因,只知道你是发烧了,慕容庄主怀疑是庄里有人下毒要陷害你,从昨晚开始,召集了庄里所有的人,都审了一夜了,也不知现在结果怎么样了。”
欧延听她说完,又细细回想一番,眉头至始至终就没松过。
“昨天之前,我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他冷静地望着景年,“所以我也在奇怪,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景年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