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昕还要赶着亲自审问凌云阁的一干侍从,没久留,又嘱咐了几句,就匆匆走了。
萧痕与他一同离开,一时间室内只剩下景年与欧延二人。
景年索性坐到地上,将欧延额头上的帕子取下来放到水里,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帕子在手中已是温热的了。
眼泪仿佛又要控制不住地往下掉,景年吸了口气,用力忍住,换了块凉的上去。
她紧紧握着欧延的手,望着他紧闭的双眼,脑海里早没了其他多余的念想,只求他能快些醒来、康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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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与他有关的记忆,在房中安静的氛围下一点点浮上心头,越发清晰起来。
很残忍。
……
“姑娘。”
也不知过了多久,背后有些许动静,阿喜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景年维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这才感觉到双腿早就麻的没有知觉了。
“姑娘,吃些东西吧。”
晚膳,景年根本就没吃几口,一直到现在快到子时了,甚至连口水都没喝过。
景年没有胃口,默默摇头。
她目光紧锁在欧延脸上,高挺的鼻梁下,是肉眼可见的憔悴。
……
方才发着呆,她甚至还怀疑过他是不是不小心中了自己的瞳术。
这个想法又很快被自己否定,因为在那之前,她基本就没有与欧延对视过。
“萧先生来了……”
阿喜在景年身后无措地看了她一会儿,听到门口有动静,讷讷地小声道。
景年这才有了反应,慢慢转身。
萧痕是特意来看欧延的情况的,从之前离开到现在,已过去了好几个时辰。
……
“药效已显。”
萧痕先是探了下欧延的脉搏,又在他额前和脖颈处试了试温,“烧也退了不少,看来不严重,这病症来得凶猛,去得也快。”
主要可能还是欧延底子好。
景年闻言,这才觉得心口悬了一晚的石头缓缓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