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有不舒服吗?”
他神色平静,瞳孔中倒映着她的脸。
景年忽然很佩服他。
这种时候,竟然这能这般自若。
“阿延,倾城说的那些话……”
她欲言又止。
“她既说出来了,就说明她自己也想去证实一遍。”
欧延温声道。
景年说不出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账本的事,基本断了线索……却不想沈倾城忽然提到了这一把钥匙。
这也许……是现在唯一的方向了吧。
而且……似乎可能性很大。
倘若他们猜测的没错的话,账本确实就藏在沈倾城的嫁妆里,那么这位沈大人的心思……当真深沉似海。
原本,女子的嫁妆也并不是什么能引人注意的事。
“倾城说,那嫁妆,沈大人从她刚出生时就在准备了……”
景年对这话一直耿耿于怀。
倘若只是嫁妆,又是他们这般居高位的重臣,又何必刻意强调从孩子出生时就已在准备了?
难道沈大人这话也别有深意?
是说这账本,早在十几年前,他就开始为肃王筹划了吗。
“既有了方向,知晓答案是迟早的事。”
欧延安慰景年不必乱猜,带着她离开流霜阁。
……
“我刚才就在想,如果换做是我,我肯定做不到像倾城这样。”
景年还是忍不住感叹。
“她能缓过来,还这么快,也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欧延颔首。
景年抿唇。
心里有一种冲动,控制不住地想将前夜发生的事告诉她。
“阿延……”
可是话到嘴边,脑中再次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