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姐姐,你知道七哥对你的心意吧?”
她又问。
景年有些狼狈地抿住唇。
“还是他已亲口向你表明了?”
沈倾城脸色微白。
景年皱眉,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忽然这么直白,这种被直言逼问的感觉很怪,她也不喜欢。
……
“我……”
沈倾城声音一颤,几乎变调,可她却忍住了,“我怨恨过你,嫉妒过你,直到七哥亲口回绝了我的心意,我才幡然悟了……”
“我改变不了他的心,做什么都是徒劳。”
景年僵坐着一动不动。
“我已认输了,也放弃了”,沈倾城笑起来,目光凄凉,又忍不住反问,“只是我不知道你为何不能接受七哥的心意?”
“想得到的,怎么都得不到,能得到的,却又不屑一顾……”
她喃喃道,眼中有泪光闪动,却笑的讽刺,伸手去端面前桌面上放的茶盏。
……
景年已被她的这些话震得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她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沈倾城竟会对自己说这些。
感情……
喜欢一个人……
这些都是她从未想过的事。
甚至,她曾以为这些她一辈子都不需要。
欧延那日对她说的,已足够颠覆她十几年来的认知和情感了。
若要问她为什么,她恐怕永远都想不出答案。
……
“那日我等候许久不见你,以为你先上去了,哪想回了雅间你却也不在,这才察觉你失了踪迹,七哥他……当场脸色都变了。”
沈倾城握着杯子的手因为用力,骨节微微泛白,“那天晚上,连着第二日晚上,他都没有回庄,却能看到庄里的禁军大批向外调拨出去……”
“墨姐姐,我真羡慕你……这世上,若有人也能为我如此……”
景年狼狈间,几乎是哑口无言。
她想说无论换作是谁,欧延都会倾力相救的,可转念一想,那却又不是沈倾城想要的。
她的这些念想都建立在一个前提之下——男女情爱,所以放在欧延身上,是永远不可能会相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