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前一刻还在说着绑架的事,她却毫无征兆地来了这么一句。
只是看她的神情,却是极冷静的模样,眼中也不知为何忽然多了丝方才没有的韧劲。
景年立时便想到了欧延对自己表露心意那日说的话。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却忽然紧张起来。
……
现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她不知该怎么答,僵了一下才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样啊……原来如此……”
沈倾城默默低下头。
景年把不准她的情绪,一时间如坐针毡。
……
“听父亲说,我出生那日,恰好欧叔一家到府中做客,不想母亲忽然发作生产,欧叔与夫人担心母亲,便在外与父亲一起陪着,一直等到了我平安出生。那时七哥也在,那年他才六岁……”
过了很久,沈倾城又开了口,她没抬头,呢喃一般,“到我四岁的时候,陛下仁厚,准我入宫与众皇子伴读。七哥自出生便被陛下认作义子,除了起居外,日常活动都在宫中,那一年……我几乎每日都能见到他……”
景年这才反应过来她是想将他们二人的故事说与自己听。
“那时候的七哥……性子远比现在开朗的多。他个子高,不到十岁,就比好些皇子、世子高了,却又比他们稳重,学堂里总有些嚣张跋扈的,七哥却从不与他们为伍,更不争。”
说到这里,沈倾城浅笑了一下,“而且他也很有自己的想法,总能问出些叫先生无言以对的问题,还常钻牛角尖。那时先生总说,他最怕的学生有两种,一是那些个不学无术的,另一类就是七哥这种,你是怎么都与他争不过的。”
“我很早以前就想,这世上不会再有比七哥更好,更值得托付的人了……”
……
景年听到此,心口一闷。
她想到欧延说的话。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