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
“现在我们自顾不暇,一时半会儿很难找到郎中。”
这病症来得突然,完全没有征兆,念及此,洛诀难得露出了丝棘手的神情。
而且也没什么时间能留给他们拖延了。
刀疤男一脸惊惧,生怕被怪罪是他们害得墨景年变成这样。
……
“死不了。”
过了一会儿,楚清怀的声音打破沉寂。
他退开一步,对刀疤男冷声道:“找那老头要一口棺材,立刻。”
刀疤男面露错愕,下意识以为他是不准备管景年的死活了,可又不敢多问,赶紧进去了。
“爷”,洛诀却猜到了楚清怀的意思,直言,“现在这当口,棺材出城只怕也要开棺检查,我们得在里面装一个真的死人才保险。”
“就照你说的去办”,楚清怀面色阴沉,“我们分头走,最好再让他们准备一支哭丧的队伍跟着。”
洛诀领命,立刻去找店主,这里是丧葬铺,要找尸体不难,一问之下,正好下午这铺子要给城里一个刚去了的老妇出殡,目的地就在城外的一个村庄里,在刀疤男一行的威胁下,店主哆嗦着,瞒着老妇的家人,给早就定制好的棺材里加了块隔板。
一直折腾到中午,期间景年一直昏迷着,甚至状况越来越差。
楚清怀示意将她放入隔板下时,洛诀还犹豫了一下,“爷,她现在情况不太好,里面密闭,时间一长,属下担心会出事。”
谁知楚清怀竟是一副冷淡的模样,“出事便出事,本王也不可能带着个拖油瓶行事。有她的血就好。”
洛诀愣了下,点头应下,不再有异。
楚清怀又忽然哑声一笑,“她死了也好,本王得不到的,他也别想得到。皆大欢喜。”
那语气,饶是洛诀自己,也不禁一阵不寒而栗。
他弯腰,将浑身滚烫的景年抱起放进棺材里,起身时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依旧是两颊泛着极不正常的红,双唇毫无血色,紧闭的双眼偶尔不安地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