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冲着墨景年来的。”
半晌,欧延忽然道。
萧痕沉住气,默默点头。
“既如此,那便是走投无路,已没了其他办法。”
欧延神情稍松,直接将纸条丢到桌子上。
“城北……现在只有一处废弃的道观。”
那纸中未写明地点,萧痕略想了想,地方选的倒确实有那么丝绑架的意味。
“先不要把所有精力都放在那里,调几个精卫,暗中观察,同时密切注意城门动静。”
欧延双手交握放在腿上,目光微闪,是少见的暗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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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某处。
景年已有些记不清自己在这个堆满杂草的房里待了多久。
被捆绑在身后的双手因为长期被反向束缚的缘故,昨夜抽了次筋,竟有种欲脱臼的征兆,景年趁着晚上老二来给自己送水的机会,好说歹说,才让他将自己的两手束到了前面。
火种发作的不适感,随着这几日,也越发强烈起来。
……
直到第二天中午,那三个人都未再出现过。
下午时,紧闭的房门却忽然用力被从外面推开。
景年还来不及反应,就已被蒙住了双眼,架起朝外而去。
事发突然,她只记得眼睛被蒙上前,只看到了两个人,刀疤男和老二,老三并不在场。
这一路他们行得极快,没几步她就被丢进了一辆马车,之后便是无止尽的颠簸和摇晃。
……
为什么会忽然赶往别的地方?
景年趴在马车中,凝神思索着现在的情势。
他们原本的打算,是要以她为人质威胁棠钰庄交出沈倾城的,现在换地方,是要带着她去对峙了吗?
也不知究竟行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可不等景年反应,又被粗鲁地抬下车,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确定是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再次被关了起来。
景年胸口闷得厉害,现在总算消停,倒在地上有些艰难地喘着气。
……
“大哥……三弟……怎么办?”
这时,隔着一扇门,依稀传来老二的声音。
景年屏住呼吸,睫毛微颤。
“还能怎么办?幸好我们反应快,不然早就被一锅端了,老三……我再想办法……”
“好好的……怎么就又改主意了?信都传出去了,说变就变,简直害苦了我们……”
“说话小心点!这样也好,棠钰庄那帮人都被引去那边了,我们也好松快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