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延看了眼天色,索性提出在安临城里用了晚膳再回去。
众人自然没有异议,没多久便到了城中最繁华处的一家客栈。
饭间,景年与沈倾城一同前去如厕,因离得不远,同行的只跟了诗怡。
不过那地方虽不远,却是在客栈的后院,位置稍偏了些,正巧天色已暗了下来,进去后一片漆黑,不太看得清。
景年出来时没看到诗怡,这天色下隔着距离已有些看不清人脸,因是隔间的缘故,也不知沈倾城好了没有。
正打算对着里面询问一句,刚要开口,却忽觉背后不对。
她敏锐地察觉到,下意识想回头,后侧方却忽然伸出一只拿着帕子的手,一瞬便桎梏住她身子,用力朝她口鼻处按去。
刺鼻的气味瞬间充斥嗅觉。
景年大惊,可背后的人像座山一般,力量悬殊太大,根本由不得她挣扎。
她扒住那只紧紧捂在自己面上的手,想将它扯下来,却渐渐感到浑身发软,手上没了力气,脑子也晕眩起来……
她还微弱地试图发出声音,眼皮却不受控制地变沉,仅仅几秒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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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年是在马车行驶的嘈杂声和剧烈的摇晃中醒来的。
准确地说,她是被摇醒的。
入眼一片黑暗,她被人用绳子将手反绑在背后,侧身躺在一辆简陋的马车里。
昏迷前的记忆逐渐涌进脑中。
她逐渐想起发生了什么,原本是在客栈的后院里等沈倾城,却被身后忽然出现的人捂住口鼻迷晕了。
……
马车行径着,似乎迷药的劲头还没完全过去,除了被束缚着完全动弹不得外,头还晕眩的厉害。
她没有太慌,细想了一遍,她身份隐秘,尤其在安临,没多少人知道她的存在,绑架她的人,必定是识破了她火族的身份,只是这般,那便应该是她曾接触过的人才对。
欧延不会这么做,也不会是临风,他不会用这种方式。
景年在黑暗中摸索着慢慢坐起来,这辆马车没有窗户,进口也是一扇木门关得严严实实,她咬牙试图直起身挪到门边,但马车颠簸的太厉害,刚稳住,下一秒一晃,直接扑到了门上,砰一声结结实实撞了上去,疼的她龇牙咧嘴了半天才缓过来。
门间有缝隙,能看到外面天已经黑了,门前坐了个黑衣男子在驾马,听声音不像只有一个人。
她用力挣了挣双手,但被捆得死死的,完全没有挣脱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