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面上浮现一丝玩味,紧接着又道:“不过那话也没什么不对。”
……
他说的这些,在景年脑海里反复过了好几遍,才总算是消化完了。
她本还僵着,却在这缓慢的过程中,瞳孔逐渐剧烈震动起来。
但面色却肉眼可见的一点点转向清明。
……
耳边嗡嗡直响,仿佛内里的意识是清楚的,可外面包裹的一层却是混沌的。那话中的意思,就在这时隐时现的沉浮中,状似已隐隐明白了,却又忽然消失,什么都没有。
……
景年瞪圆了眼,呆若木鸡。
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竟立刻就听懂了。
他明明说的那般含糊,一个明确的字眼都没有,可她却明白了。
这种震撼到忍不住颤栗的程度,甚至比初见毕尧时还来得离谱。
……
“我……”
一时间头也不晕了,冰凉的手指紧拽住衣角,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
欧延注视着她这般反应,鼻间喷薄出一道气音,有些忍不住地失笑,“你可记得我曾对你说的,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景年一阵恍惚。
她记得。
他说,喜欢的时候,会念,会在意,会信任,会想让他好,也觉得这世上没人比他更好。
你可能原本能看到很多人,可喜欢的时候,眼里便就只剩那个人了。
……
景年懵懂地望着欧延。
他对自己,便是这样吗?
……
“景年,我们已认识很久了。”
欧延似乎就想借此把一切都说清楚,目光未动,“从在上京重遇,到现在时间虽短,可也经历了很多事……”
“本也没想着这么快说出来的,可眼下这情况,似乎是不说不行了”,他露出一笑,嗓音低低的,缓而平,“我能确定我对你的心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