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温度显然不对,景年紧接着又去握她的手,竟也是比常人冷了不知多少倍。
甚至……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
她身上好好盖着被子,房里的地龙整日都烧着,在室内,体温无论如何都不会这般!
这绝不正常……
她倏地起身,对侍女焦急道:“快去请萧先生!她好像不太对!……肯定是病了!”
那侍女刚才只叫了阿喜几句,还未来得及上前细看便被景年叫住了,也是这时才意识到阿喜的情况是真不对,赶忙应下,顾不得其他,匆匆跑了出去。
景年复又蹲下,在模糊的视线下轻拍阿喜的脸。
这般都醒不来,显然是已陷入昏迷。
可怎么会这样?
景年慌乱间,满心满眼都是愧疚与自责。
她早该发现的,早上就觉得奇怪,可当时她一心扑在自己的眼睛上,对阿喜的状态就直接疏忽了。
若那时发现,可能还至于到现在这般……
这段日子来阿喜对她照顾甚是用心。她双目失明,她便是她的眼睛,无论到哪儿,生活中的所有细节,无一不细致周到。
现在自己快好了,她却病倒了,这叫她心中如何能好受?
……
静园很快又忙活起来。
萧痕来得很快,先是诧异于景年竟能看到了,马上便要检查,却被景年推着先到了阿喜那儿。
一探之下,眉头便没再松开过。
他一直没出声,景年等在一旁着实煎熬,难免胡思乱想起来,“阿喜怎么样?可是生了什么病?”
萧痕转头,“阿喜姑娘昨天睡前可有说哪儿不舒服?”
景年脱口而出,“没有,早上她过来的那趟,也没什么不对。”
萧痕掀开阿喜的眼皮看了看。
“她身上好凉,而且整个人都是僵的,真的好奇怪……”
景年越想越不对,因为昨晚的不适,此时气色也不太好,面上越显苍白。
“墨姑娘稍安,不如先回房里等候?不过……你可有什么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