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这庙塌的太过于……莫名其妙。
“我们……”
他正想问下一步该怎么办,抬眼却见欧延正蹙眉低头望着景年。
而景年两手握拳抵于胸前,头微低,一动不动地望着前方某一个点,脸色竟是少见的惨白。
“怎么了?”
欧延低声问。
景年抬了一下头,又眨了两下眼,好半天才听到她颤声道:“我们……我们现在在哪儿?”
这个问题太过奇怪,欧延立时沉了面色,萧痕也是一脸疑惑,不等他们再问,景年又开了口,声音依旧颤得厉害,“怎么会这么黑?我……我什么都看不到了……”
一阵长久而令人窒息的沉默。
欧延和萧痕都没马上回应。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震的二人当即僵住。
景年没听到他们回答,本就凉了大半的心顿时沉入谷底,眼睛还依旧隐隐作痛,每一下都在提醒着自己——
是她失明了,不是别人的问题,是她自己。
那一瞬间,就仿佛天塌了一般,她腿一软,面上再无一丝血色,微晃了一下,差点就要摔倒。
欧延猛地清醒,一把将她扶住,低沉的声音中带了丝哑,“别慌,我们现在已经出了石庙,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是忽然发现看不到的吗?”
景年墨绿色的眸子还是同往常一样,没有丝毫异常,唯一的不同,便是少了丝神采,很是涣散。
“刚才在庙里……石像的眼睛亮起来的时候,忽然觉得眼睛疼,就揉了几下……后面就感觉有点不对劲,然后现在就发现看不到了……”
她语无伦次的,许是这冲击太大,整个人都在轻轻的抖。
欧延与萧痕交换了个眼神。
景年的手腕忽然被握住,她似乎是被这个动作吓到,猛地一激灵。
“别怕,是我。”
欧延的声音依旧低低的,带着安抚,“把手松开,让萧痕给你探个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