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欧延不甚在意道,“姑娘特意过来,许是为了刚才未说完的事?你且说吧。”
景年在心里叹息一声,垂下眸子,正准备开口,余光又瞟到他脚踝另一侧的一道疤痕,心中一跳,忍不住指着问:“这个伤疤是……?”
萧痕怔了一下,下意识抬头看向欧延。
“这是很早以前受的伤了,无碍。”
还是萧痕替欧延答的,却并未多言。
景年没说话,目光一时间却移不开了。
……
那疤痕很特别,因为形状。
不是寻常的一道或一片,而是一个形似三角形的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在脚踝上转着方向划出来的。
那利器似乎还带着刺,伤口周围依稀可见点点细碎的伤疤,有些是顺着伤口分叉出去的。
……
景年当然知道这是过了很久早已长好的伤。
可这伤疤的形状,却与她记忆深处的一个伤口重合了……
……
她没说话,一双眼却慢慢自那处向上,投到欧延脸上。
心内有个荒谬的想法疯狂滋生……
……
欧延察觉到她的目光,平静地抬头与她对视,见她脸色很是凝重,笑道:“年幼不懂事,谁还没受过一两次伤了?”
“七爷这伤……是因何造成的?”
景年没听到一般,脱口而出。
萧痕眉角一扬,因着景年这唐突一问,原本正专注低头处理着伤口,此时已是飞快抬头。
景年如梦初醒,意识到失态,顿时局促地向后退一步,“是我多言了,七爷恕罪……”
“何罪之有?”
欧延淡淡一笑,“这伤疤确实有些奇怪,来历吧……倒与姑娘居住的断情山有些关系。”
萧痕垂眸,似是明白了什么,继续手上的事。
景年却一瞬瞪大了眼。
她还记得,他曾说自己去过断情山一带。
那么这伤,十有八九便是在那时落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