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宁听着他冷硬的话语,摆明了未将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只觉自己这么多年交付的真心都是一场笑话,一时间再也控制不住,泪水脱框而出,一张精致的小脸因羞愤而涨得通红,颤抖着控诉而倔强地望了欧延好半晌,终是心碎地转身跑走。
身后一众侍奉的奴仆赶忙惊慌失措地跟上,没多久,鸡飞狗跳的房内终于平静了下来。
……
欧延站在原地,房外七皇子府里的侍卫都没动,大气不敢出。
他皱了皱眉,“派人跟着五公主,待她平安进了宫再来回禀,另外传信昭王府,将此事巨细告知。”
侍卫领命匆匆离去,待欧延正要进里屋相看,萧痕先他一步走了出来。
“伤口有一点开裂,不过创面很小,只流了点血,没什么大碍。”
萧痕快速道,也好安了面前人的心。
欧延眉头松了下,只是想到景年方才说的话,面上的暗沉依旧未消,大步掀帘走进了内室。
房里景年正躺在床上,春庭还在为她整理方才因检查伤口而敞开的衣襟。
见欧延走近,她连忙撑起了身。
“伤口都裂开了,还逞什么强,快躺好。”
欧延按住她,目光在她还未合拢的衣襟上掠过,被里面染了血的纱布和绷带刺得瞳孔一缩。
“奴婢不知过来的是公主殿下,方才似乎有些误会,冲撞了公主,深觉惶恐,还请七爷恕罪。”
景年脸色苍白,说话间越发显得憔悴不堪。
欧延望着她,只觉胸口堵了层什么东西,这一下午的火气已在方才散得差不多了,现在更多的是一种暗耐着不得抒发的烦躁。
他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道:“方才是北国的五公主楚昭宁,与我也是相识,此次入京至今,还从未见过面,哪想她竟会这么突然地闯入府中,我也是下人来报时才得知的消息。五公主向来跋扈,让姑娘受惊了,是我照顾不周。”
“七爷哪里的话,我没有事,倒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