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智慧,都来自于历史,这是我爷爷常说的一句话,他到了晚年时期,才真正开始研究伟人的着作,认为是古往今来集大成者,他很后悔读的太晚了。”
“他是儒相一派,中间犯过一次不大不小的错误,差点被人致于死地,最后还是儒相站出来说道,就冲小梁子十三岁就跟着我们过草地,两条腿都烂掉了,也不肯留下养伤,人发高烧、打摆子,硬撑着活了下来,战争时期立过那么多功劳,现在因为一点小事,就要送他去见老马,我认为是不合适。”
“大活动结束后,有人就动员我爷爷重新出来争权,我爷爷那时候已经开始真正学习伟人着作,认为革命结束了,反而是大变局的开始,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党和国家以后的使命是为了让民众富起来,发展经济,他们这些扛枪打仗的军人出来捣什么乱,又不是有外敌入侵,没有家亲引不出外鬼,内部安定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他乐呵呵地领了一个闲职休养去了,可是你越不爱名利,名利反而不会远离你,领导们反而都高看我们梁家一眼,再加上儒相留下的人脉,所以我们梁家才慢慢起来了。”
梁逸菲扭动了一下,扭头看杨辰在认真听着,方才说道:“我说这么多,不是自夸,而是想告诉你,要有长远考虑,不要争一时之气,你拿这个水泥厂项目跟你们县委书记博弈,争一时之气,看似你赢了,实际上输的是你,除非你能跳出平山县这个圈子,平山县都不一定行,最好昌州省,那个姓连的才可能影响不到你。”
绮念顿时一扫而光,杨辰想不到人家连这个都知道,当时没觉得后果有这么严重,一心想上这个副处,现在看来,连绍成确实非常生气。
杨辰可没有忘记,人家的根可是省委组织部长那里,而且那也不一定是真根。
真就像梁逸菲说的,跳出平山县都不一定摆脱他,当然了,这个指的是上升,如果你跳过去连处级待遇都不要了,那谁也不会拦你。
所以柳道源部长托张婉如打招呼时,杨辰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至少结个善缘,虽然是公事。
而且在张婉如的调动上,发挥作用的似乎也是这个柳部长,杨辰倒也没有多担心。
但就像梁逸菲说的,当时不该拿水泥厂这个项目来要胁连绍成的,至少不能这么生硬,如果自己主动把项目引进过来了,然后通过韩国强表示自己的委屈,连绍成不一定会拒绝。
“夜深露重,要不咱们先回去吧?”感觉到了杨辰的绮念消除,梁逸菲微微一笑,提议道。
“行。”总不能真在山上待半夜,吹半夜的凉风。
下山的过程中,两个人紧紧相依着,用了比上山更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