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太不合常理了?
难道沈昭昭对待自己的侄子,也像对待朋友那般吗?
不要求沈思溥喊她“姑母”,害怕把她喊老了?
还是说,眼前这位沈大人,其实不是沈昭昭的侄子,而是沈昭昭口中的那个“六哥”?
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切都说得过去了。
因为沈思溥是修炼有成的修士,所以哪怕他实际上是个六十多岁的糟老头子,表面上却还是俊俏的青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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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昭昭大概率是没有灵根,所以无法修炼,是以她现在的面貌,便是她实际年龄应有的样子。
当初她之所以会误认为沈思溥乃是沈昭昭的侄子,其实是被他们表面上的皮相给迷惑了。
但为了确认一下她的这个想法是不是事实,秦镜语眼珠一转,先是违心地拍了一顿马屁:“嗯…沈大人果真慧眼如炬,不愧是巡安司的右巡司长。”
然后又装作不经意地询问道:“敢问沈大人,您今年贵庚?”
沈思溥不曾想她能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当下蹙紧了眉头,一脸严肃地盯着秦镜语,似要将她给盯出个洞来。
不过如今的秦镜语,已不是数日前那个被困牢狱的秦镜语了。
她将沈思溥瞪了回去,然后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我看沈大人一口一个昭昭的叫的亲切,敢问沈大人可是昭昭姐口中的那个六哥?”
沈思溥被她这个问题问的哭笑不得。
但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秦镜语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还好她没直接问对方“为何直呼自己姑母的名字”。
要不然,她就出丑出大发了。
“秦姑娘没疑问了,是吗?”沈思溥看秦镜语又陷入了沉默,便又主动开口问了一句。
秦镜语不知道这沈思溥今晚是怎么了,为何一个劲儿问她是否还有疑问。
但她的确没什么好问的了。
遂点了点头。
“既然秦姑娘没什么疑问了,那我们不如进入下一个话题吧。”沈思溥面上难得带了笑,衬得那张棱角分明的冷脸都柔和了几分。
秦镜语闻言,没有接话茬,只是一边暗自警惕着,一边默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沈思溥也不在意她回不回应,只自顾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开始解腰带。